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垣田說：&ldo;你是不是同情我們？&rdo;
&ldo;同情……&rdo;
&ldo;對。我們幹了蠢事，當時我們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你一定覺得我們蠢到了極點，要是你們去報警，我們就太可憐了。你一定以為，即使不報警，我們也會去自首，對不對？&rdo;
我是這麼想的。他說：&ldo;這一點我很清楚。我一直在想，既然你給了我們自首的機會，我們應該有所行動。&rdo;
&ldo;宮永這麼說的嗎？&rdo;
垣田沒有回答。
&ldo;我們看了《亞羅》的報導，&rdo;他說，&ldo;我對聰說：&l;我們去自首吧！&r;我說：&l;現在應該還來得及。&r;&rdo;
不知道是不是風向的問題，即使離這麼遠，仍然聞得到線香的味道。宮永聰會不會也跟著我們來了‐‐我突然想到。
&ldo;你真平靜，&rdo;我說，&ldo;你真的很平靜。即使你揍我，罵我為什麼要這麼凌遲你們，我也無話可說。&rdo;
垣田冷笑一下，從他的嘴角似乎可以感受到他的咬牙切齒。
&ldo;即使這麼做，聰也不能活過來了。&rdo;
說完，他慢慢眨了眨眼，然後用手背抹了抹下巴。我發現他的手在顫抖。
&ldo;是我把聰逼上這條絕路的。我說要去自首，他說：&l;難道你想把我的人生搞得一團糟嗎？&r;聰很害怕，他擔心對警方說了實話，就當不成畫家了，他擔心一切都完了。所以，是我讓他左右為難的。&rdo;
根據目擊者的證詞，宮永聰在跳河之前，一直靠著欄杆，望著神田川。
他就像突然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發狂似的墜入死亡的深淵。
&ldo;他說他要去買畫&l;檸檬&r;的顏料，就出了門。他說畫下一幅作品時，一定要用檸檬黃的顏料。&rdo;
說完，他又看著半空中。他並不是在看眼前房子的門、牆壁或是路旁的招牌，而是在回憶當時的情景。如果當時和他一起去，如果幫他買顏料……
&ldo;那時候，是聰說要把井蓋開啟的。&rdo;他淡淡地解釋著。&ldo;雖然我說：&l;打不開吧？&r;但試了以後，真的開啟了，用撬棒、千斤頂做槓桿。我們還笑著說，這比想像中容易多了。當時我們根本沒想到會有人掉下去。那裡有一點下凹，形成一個大水窪，我們還覺得把井蓋開啟比較安全咧。&rdo;
住在附近的人也會很高興的。
&ldo;但聰說，誰會相信我們的話。&rdo;垣田的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ldo;他說，不可能的，警方才不會相信我們說的，我們一定會被當成罪犯。他真的嚇死了。&rdo;
我停下腳步，他終於看著我。
&ldo;他還說：&l;只要我們不說，沒人會知道的。他們根本沒有任何證據。他甚至還說，我去幹掉他們，這樣的話，就什麼都不用擔心了。&rdo;
&ldo;他是當真的嗎？&rdo;
我的腦海里閃過那輛跟蹤我的灰色國產車。雖然我只瞥到對方的後腦勺，但開車的是男人。或許有那麼一點可能。
然而垣田好像洩了氣的皮球，無力地搖著頭。&ldo;他只是說說而已．不可能做這種事的。所以他才選擇走上絕路。&rdo;
沒錯‐‐事實上他已經自殺了。
垣田俊平似乎好幾天都沒睡了。由於疲勞，他的腳步很沉重，但
![[咒回]若少女已化為白骨就叫醒她吧](https://www.80zw.tw/static/wucuo/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