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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想到上次徐意問他要陶萄聯絡方式的事，正想回答沒換，可話到了嘴邊，又變成了：&ldo;關你什麼事？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了。&rdo;
徐意那雙一天到晚盯著手術刀和病人臉孔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好像察覺到了徐填心事一般：&ldo;沒換吧？&rdo;
&ldo;還是上次來家裡的那個女生？&rdo;
&ldo;嗯，對，她叫什麼？是她沒告訴我，還是我忘了。&rdo;
徐意一連串的問話讓徐填本就緊繃了一路的神經更加緊繃。
&ldo;徐意，你是不是有毛病，你管我換沒換模特，沒換又怎麼樣？&rdo;
徐填聲音一點也不客氣，好像倆兄弟不是兄弟，反而是仇人。
徐意像聽不到徐填聲音裡的怒氣，露出了一個不鹹不淡的微笑。
&ldo;我就是問一下。&rdo;
&ldo;你反應很激烈。&rdo;
&ldo;你要是喜歡，我又不搶你的。&rdo;
搶這個詞好像刺痛了徐填的神經，他從小就比徐意差那麼一點。
不論是父母的寵愛，還是鄰居女生的喜歡，都是落到徐意身上的要多於徐填，徐填本來是個隨性的人，現在長大了，他們都會有彼此的生活，不會相互打擾，可現在徐意的話就像針一樣，扎得徐填眼眶發紅。
&ldo;你要不要臉？就這麼喜歡和我搶東西？&rdo;
徐填想到陶萄把手舉到他面前，對他說&ldo;你是畫家，又不是醫生的話&rdo;，深吸了一口氣。
徐意已經重新低頭翻看放在膝蓋上的全英文期刊了，徐填忽然道：&ldo;你不是要她微信嗎？&rdo;
&ldo;我現在就把她微信推給你。&rdo;
徐填想到下午公交車發動的時候，陶萄坐在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手肘壓在欄杆上，軟肉便陷下去了一點。
稍微挪開便有了些紅印子。
徐填盯著陶萄思緒紛擾 ，他一下午都很煩，可陶萄看手機看的認真，根本沒給徐填一個視線，似乎對他的處境毫無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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