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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不明白,我不能說,不能說……”
易鵬的聲音有些哽咽。四年來,這是他和嚴巖交談最多的一次,沒想到,談論的卻是他心目中最疼的這個表妹。
盈盈,我為什麼會是你表哥?如果上天能給我們安排另一種身份,能讓我們在另一種狀態下相遇,那該有多好。
“盈盈——”他突然大叫。
“易鵬,你剛才在叫誰?”嚴巖詫異極了,她恍惚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但她卻不敢確認,也沒有勇氣確認。
“你是在叫——盈盈?”她還是問了。
易鵬眼中的痛楚更深了,或許,這注定是一場揭示一切謎底的暢談,一旦開始,就難以結束。
“沒錯,我叫的就是她,我的表妹——盈盈。”
“難道?你喜歡的那個人就是她?”嚴巖驚問。
易鵬點點頭,在校園的長椅上坐下。
“四年前我非常痛苦地發現自己‘生病’了,因為我居然愛上了自己的表妹。就在我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卑鄙和厭惡的時候,我意外的得知,我和盈盈居然沒有血緣關係。”易鵬開始傾吐胸中積壓了四年的苦悶。
“沒有血緣關係?”
“是的,盈盈是我的小姨和姨父抱養的。”
“後來呢?”
“那個時候首先是盈盈已經有了男朋友,而且那個人是我高中時的鐵哥們兒,另外,我不想讓盈盈知道自己私生女的身世,所以,只能壓抑自己的情感。”易鵬長嘆一聲,接著說:
“為了盈盈,我可以忍受一切。我曾經發誓這輩子要好好照顧她,保護她,盡到一個哥哥的責任。所以,這四年來我滿腦子時想的都是盈盈。”
“你明知道這輩子都不能和她在一起,你還要這樣?”
易鵬點點頭。
“難道你這輩子就不結婚、成家了?”
“盈盈一天不出嫁,我就一天不會考慮自己的事情。”
“易鵬,你——你真傻!”嚴巖淚如雨下。
易鵬看著這個痴情的女孩,突然心有慼慼。其實,某種程度上,自己和她是何其相似啊!
“嚴巖,對不起,我不能陪你過平安夜了。”
說完,他大踏步離去。但很快他又回跑回來,嚴巖以為他改變了主意,正欲開口,卻聽他說:
“嚴巖,我剛才和你說的那些話,你可以為我保密嗎?四年來,你是第一個知曉我內心的女孩兒,我希望你能把剛才的那些話永遠放在心底。”
“易鵬,你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嚴巖拼命忍住欲奪眶而出的淚,抓住易鵬的手,說:
“易鵬,我可以像你等候盈盈那樣等你嗎?可以嗎?”
“不,不要等,因為我不能給你任何承諾!”
這一次,易鵬是真的離開了,嚴巖的淚肆無忌憚地流了下來。這一次,她才真切的感受到,這個男孩,她將永遠地失去了,雖然她從來不曾擁有過。
平安夜的前一週,彭宇就在上次的那家西餐廳定好了位置。
“盈盈,開啟看看,這是我給你的聖誕禮物。”平安夜這天,他們剛剛在餐廳坐定,彭宇就從懷裡掏出一隻包裝精美的盒子。
“啊,你還準備了禮物啊?”盈盈很驚喜,連忙開啟。
“宇,居然有兩份?”盈盈望著他。
“不,只有一份!”
“你看,這盒子裡明明就有兩樣禮物嘛。這一個是胸花,這一個是紅色水晶髮夾。”盈盈從盒子裡拿出禮物,在彭宇眼前晃動著。
“你是不是把給其它女孩兒準備的禮物錯放到給我的盒子了?”盈盈笑問。
“嗯,是的,我的確是放錯了,因為那隻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