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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門,處於最熟悉的環境,許吟像卸了幾十噸重擔,抱著沙發坐墊,恨不得把整個人埋進沙發裡。
到這時,她才有一點,劫後餘生的真實感。
回想起來,今晚和安航的博弈,每一步都是險局。
但凡衛生間的門沒撞到安航,但凡梁容沒臨陣倒戈,選擇幫她,但凡裴沉禮來晚一步,她都不可能以現在的狀態回到家。
腦袋裡冷不丁冒出安航那閃著綠光的眼睛,和那油膩的手,那些粗俗的語言,許吟就止不住打了個寒顫。
最後都化作強烈的安定感。
還好沒被他碰到。
許吟坐起來,真心誠意地說:「禮禮,謝謝你。」
「嗯?」裴沉禮拎著藥袋子走過來,也坐進沙發裡,攬著她腰把她抱到自己腿上。他拆開藥盒,從裡邊拿出棉簽,沾了點藥,動作很輕地塗著她右臉,「不狡辯了?」
許吟老老實實讓他上著藥:「不狡辯了,我的錯,我應該提前和你說一聲的。」
她頓了下,忽然察覺到奇怪的地方:「我沒有和你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那?」
「你爸打的電話。」裴沉禮語氣不變,「酒店就在時和大樓附近,從那邊趕過去最快。」
提到許向榮,許吟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沒和她爸匯報現狀,也顧不上臉上的印子了,急急忙忙要從他腿上下去:「我得給我爸打說一聲,不然他得擔心死。」
「不用。」裴沉禮按著她肩膀,把她按回原位,「我已經和你爸說過了。」
聞言,許吟哦了聲,乖乖坐回他腿上。
安航的力道毫不留情,計程車上光線暗看不太清,一到亮堂的地方,許吟臉上那個巴掌印,清晰到可以看清五根手指的紅痕。
「……」裴沉禮壓下翻騰上來的暴戾心思,平靜地給她上完藥,「手伸出來我看看。」
許吟的手腕比臉上看著更嚴重,整個手腕一片青紫,一塊白的地方都沒有。
裴沉禮額角青筋蹦了好幾下。
瞧見他神色不太好,許吟連忙出聲:「只是看著比較嚴重啦!其實沒多大事兒。」為了證明這話的真實性,她還活動了下手腕,試圖反握住他的手,又很快被他鎮壓,眨眨眼,「看吧?」
裴沉禮:「嗯。」
許吟:「……」
場面再度僵持住。
忽然,裴沉禮冒出了句:「許吟,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問——」話沒說完,許吟便反應過來,他指的是計程車上的那個問題。
他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這段時間我工作的確很忙,為了抽出時間。」不等她回應,裴沉禮繼續賣了個關子,「平安夜那天,早點回家,我有事情要告訴你。」
許吟神色稍頓,好奇地眨眨眼:「什麼事情?不能現在告訴我嗎。」
裴沉禮非常冷漠無情:「不能。」
「……」知道從他嘴裡撬不出什麼東西,許吟沮喪地癟癟嘴,「好吧。」
兩人現在是極其曖昧的姿勢。
許吟只要一抬頭,就能對上裴沉禮的眼睛。
裴沉禮長得很好看,五官比例近乎完美,挑不出一絲錯處。許吟最喜歡他那雙桃花眼,睫毛濃密似鴉羽,雙眼皮褶皺很深,瞳眸是琉璃般的淺棕色,和他對視的時候,會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住在他眼睛裡邊。
她沒來由地湧起一番衝動,比喝醉時更甚。
「你不是想問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嗎。」
許吟說著,伸出手,環到他腦後,努力把他的頭往下按,自己也跟著抬起腦袋。
兩人唇瓣相觸,交疊在一起。
許吟沒有接吻的經驗,這會兒只能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