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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下折騰後頭發亂蓬蓬地耷拉著。
“聽你爸爸說最近有個混蛋在騷擾你,需不需要我幫忙?”
話語裡帶了分調侃,思瑞篤定司惟明白她意指何人,“嗤”了一聲,還沒回答,就看到司惟臉色一變,不過是瞬間的工夫思瑞被司惟抱著摔倒在地,伴隨幾下哐啷碎響和類似瓦礫滾落的聲音。
摔得頭昏眼花的思瑞迷糊間看到天花板上只剩一根短吊繩在左右搖晃,錐形鐵藝吊燈已經消失不見,她這才反應過來是老舊的吊燈支撐不住自己掉落,而司惟及時拉住了她。
聞聲趕來的王克翔一進門就看到這樣的畫面:自己的女兒又被那個年輕人壓倒在地,只是不同的是他們旁邊多了許多尖利碎片,而那個年輕人整個護住了身下的人。
王克翔著急地問:“三兒,沒事吧?”
“沒事。”就是pigu摔疼了,這一點思瑞當然不好意思說出口,又轉向司惟,“謝謝。”
點點頭,司惟拉著思瑞起身,神色倒沒有多大變化,只是思瑞發現王克翔不一樣了,看司惟的眼神裡透著滿滿的溫柔和讚許。
思瑞心裡一個咯噔,知道這下情勢完全逆轉,原本要幫她揍司惟的爸爸經此一“役”絕對站到了司惟一邊。可想而知,當父母看到有個年輕人肯冒著受傷的危險護住自己的女兒,而且還是那樣出色的年輕人時,又有哪個父母不動容?
雖然是件小事,但這個衣冠楚楚的禽/獸只用了短短半小時就把她爸爸收服了,思瑞只能撫額哀嘆。
“對,帶人過來把這個房子徹底檢查一遍,馬上。”
司惟在陽臺上打電話,王克翔拍拍思瑞的肩,眼神裡有著興奮,“不錯啊。”
思瑞苦著臉笑了笑,看向陽臺上那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在她眼裡惡質惡劣的男人此時湮融在午後暖陽裡,看上去竟如此有擔當。
的確很快就有幾個人趕到了思瑞家,換上了一盞十分雅緻的白色不規則天鵝吊燈,並且把思瑞家裡所有的裝置都檢查了一遍。
一切完畢後,王克翔回醫院,司惟則順路載他。從視窗看到司惟的車子遠去,思瑞狠狠捏著自己的臉頰,暗罵自己幼稚。
她和範健沒有歷經戀愛過程就成了男女朋友,只是在一起,並未體會到談戀愛的甜蜜,而這會她對司惟竟然有了些懵懂小女孩的心動感,覺得聽到司惟的聲音都覺得那像是摻了迷魂藥一樣讓她意亂心慌。
作為一個二十五歲的成熟女性,這不是無聊幼稚是什麼?而她接下來又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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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瑞晚上又接到爸爸的電話,聽王克翔盛讚了司惟一通,說他多麼斯文有禮,多麼優秀出色,對她多麼真心愛護。思瑞甚至能想象得出自己爸爸兩眼放光的樣子。這也難怪,範健就是個馬大哈,絲毫不會討人喜歡,王克翔見了司惟當然覺得十分滿意。
從衣櫃最下面的抽屜裡取出一隻咖啡色餅乾盒,思瑞用紙巾擦掉上面的灰塵,小心開啟,從一堆年代久遠的飾品卡片中拿出那串硬幣項鍊。因為長久封存,硬幣仍然嶄新光潔。
躺在床上,柔和不犀利的燈光把整個房間烘托得溫馨自然,思瑞眯著眼從硬幣的小孔中看那盞漂亮的白色天鵝吊燈,
這條項鍊思瑞沒有扔掉,一直放在寢室床底下,工作後搬來這裡又把它和其他“古董”一起帶了過來。為什麼沒有扔掉思瑞自己都不清楚,也許是覺得這條神秘的項鍊見證了她最年輕最美好的年華,是一枚小小的紀念品。
“那天真的是你嗎?”開啟有些泛黃的卡片,思瑞摸著右下角的署名輕輕發問。
可司惟明明追求的是趙嘉琦,那時全校轟動,一想到這裡思瑞有些迷亂的眼神恢復了正常。這能說明什麼,他朝秦暮楚對感情不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