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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傻下去是一種無恥。
她已經走到了必須認真思考未來走向的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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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父母他們從瑞士回來。
袁令秋當日在機場因為她丟了護照，只發了一半的火，回來之後也續上了，&ldo;新仇舊恨&rdo;地數落一頓。
黃希言煩躁得要命，藉口要寫論文，打算初七就回學校。
初六晚上，黃希言在自己臥室裡收拾行李箱，黃安言過來敲門。
黃安言進來之後，將門關上。手裡拿著手機，抱著手臂，背靠著梳妝檯沿，看她，語氣很難聽出有什麼情緒，&ldo;問你一件事。&rdo;
&ldo;嗯。&rdo;黃希言往行李箱放入疊好的衣服。
&ldo;你跟哪個朋友一起過的年？&rdo;
&ldo;我室友，丁曉。&rdo;
&ldo;除了她呢？&rdo;
黃希言動作一停。
姐姐有此一問，大機率是已經知道了，雖然不清楚她是怎麼知道的。
黃希言聲音輕輕的：&ldo;姐姐想說什麼？&rdo;
黃安言盯著她：&ldo;在瑞士，碰到席樾當年讀美院時的室友。沒想到他還記得我。聊了幾句，說起席樾的近況，翻到他微博。&rdo;
黃希言沒出聲。
她將拿在手裡的手機解鎖，點按了一會兒，螢幕朝向她，&ldo;這個場景，是不是跟你除夕待的是同一個地方？&rdo;
黃希言轉頭看一眼，才發現是席樾新發的微博，她都還沒來得及看過。
從露臺的方向看過去的，那間民宿的雪景，白和灰的主色調，一點藍色做點綴，又冷又美。
姐姐和她影片的時候見過的，否認沒意義，還顯得蠢。
&ldo;是。&rdo;
&ldo;你們還在聯絡。&rdo;
&ldo;嗯。&rdo;
&ldo;黃希言，除夕這種日子，你背著我們和席樾一起過。你還記得上回你怎麼說的嗎？你說不會告訴他，也不會跟他在一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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