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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因為這一年多了一個特殊的孩子——風涯。
和其它孩子最大的不同在於,他是一個窮孩子,一個一眼就可以看出區別的窮孩子,他的衣服是粗布麻衣,他的頭髮始終都是凌亂的,像是一個剛剛從臭水溝裡爬出來的孩子,而且他的身上還有異味兒,應該有很長時間都沒有洗澡了吧?
在剛開始的時候所有的孩子都對他充滿好奇而厭惡,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身份兒,父親是做什麼,但當從段浪的口中得知他不過是一個流浪的乞婦帶來的孩子的時候所有的孩子都開始疏遠他了。
風涯在武堂的日子過得極度孤獨,因為沒有人願意和他這樣的人做朋友,他們嫌棄並厭惡自己,而他又是那麼敏感的一個孩子,自然更不願意低聲下氣的去討好他們,從小便有著絕對尊嚴的他真不適合活在這樣的環境下呀。
在幼武堂的兩位導師當中,只有孫思崖一個人對風涯照顧有家,李玉彬很少主動去教風涯,在他眼裡一直都不太看好風涯的潛質,雖然對他盾骨有所警惕,但隨著時間那種新鮮感已經漸漸被磨平。兩位導師輪流上課,從來不出現在同一時間,所以每當輪到李玉彬上課的時候便是風涯痛苦的時候,風涯從內心深處感到這個老師似乎並不那麼在乎他,甚至也和那些同學們一樣厭惡自己,這讓他的內心有著一絲小小的憤怒。
但他比誰都明白自己現在不過是寄人籬下而已,根本就沒有憤怒的資格。母親一直對自己說要自己好好學武,將來能夠有所作為,成為國之棟樑,可現在他卻突然覺得這一切都令自己感到那麼厭倦和痛苦,學武對他的意義只是一種遵守,一種不能違抗的遵守,他不想看到母親對自己的期望破滅,更不想重新回到原來的流浪生涯當中。
在那個時候的風涯已經隱隱的感覺到自己可能真的不是一個大有毅力的人,雄心壯志只是某時某刻提神醒腦的一個口號罷了。
這一天又是李玉彬的課。
一大早,風涯就被母親叫醒,趕去學堂的時候,母親已經開始打掃房間了,那是她的工作,作為幼武堂一個小小的僕人只能做這些下賤的活兒,只有這樣她才能夠獲得一定的收入維持風涯和自己的生計,孫思崖並不是一個徹底的善人,他不可能任由夢璃什麼事都不做而安頓下來,他已經做得差不多了,給了風涯在這裡學武的機會,結束了他們之前漂泊的生活。
風涯有時候有些痛恨孫思崖,可是,那又有什麼辦法呢?這已經是最好的了。那本來就是他們奢求來的生活,還要要求別人什麼呢?
六歲的風涯一直不知道自己該去做什麼,不過現在因為生活的逼迫他眼前看到的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去學武,爭取成為強者,爭取早一日出人頭地,脫離苦海。
這算不算是孫思崖的一種另類的鞭策呢?沒有人知道。
一進課堂,就有人攔在門口,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段浪。看來今天又是難熬的一天了,已經不止一次這樣了,每次輪到李玉彬上課的時候,段浪都會準時堵在門口故意刁難自己,“滾出去,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風涯站在門口,停下腳步,看著面前的段浪,“憑什麼?你憑什麼不讓我進去?”
“因為你沒有資格進來!”
風涯氣得小臉通紅,“你憑什麼說我沒有資格進來?!我偏要進!”說著便一腳跨了進去。
‘啪’的一聲清清脆脆的一個耳光落在風涯的臉上,段浪哈哈大笑道:“這叫痛打落水狗!”
捱了段浪那一巴掌之後,風涯整張臉都漲紅了起來,一隻小小的手印赫然印在了臉上,“你王八蛋!”風涯氣極敗壞的衝了上去,掄起胳膊就是一拳,段浪嘿嘿一笑,靈巧的一個矬身,伸手一拳打在風涯腋下,“大家看好了,這招叫做金蟬脫殼!”風涯只覺得腋下一麻,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