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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給蕭良通風報信了?
鄭仲湘不動聲色的將手機接了過去,按了擴音,說道:
“蕭先生,不管你從哪裡聽到這個道聽途說的訊息,只能說你很有想象力。至於星視今天宣佈停牌,會涉及什麼重大交易,真是對不起,暫時還不能對外公佈。正值你拋棄星視股票期間,你與星視高層及董事會成員任何通話,都有可能構成操縱股價票——我希望你公司聘請的法律顧問足夠專業,應該對你進行了提醒……”
“鄭先生,你不用唬我,我這通電話已經進行了錄音,通話結束後,我會直接將錄音交給證監局備案。我也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不管我能不能說服你放棄這個瘋狂之舉,我的減持都不會中止,我也正讓公司草擬相關的宣告……”
聽到蕭良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出來,眾人也是面面相覷:
蕭良有猜測也正常,但怎麼就斷定星視重大交易,就是從大東電報局手裡收購香港電訊的股份,或者直接與香港電訊合併成一家新的規模更加超級的上市公司?
要說在座有人通風報信,誰也不相信。
畢竟蝸巢新技術、鴻臣、盈投已經從星視撤出差不多了,無意說漏嘴有可能,但要是專程出賣星視,去投靠蕭良,還隔天就被蕭良出賣,誰這麼傻啊?
“哪怕你將錄音交給證監局備案,我們也不可能透漏任何資訊,更不可能就這件事跟你進行什麼交談,”鄭仲湘聲音沉穩的說道,“要不然就是我們違背洩漏內幕訊息了。”
“星視都停牌了,還有什麼洩漏不洩漏了?你是不是有些得意,以為我是看到公告訊息之後,才猜到星視有意收購香港電訊這件事的?要不然我也不應該很早就減持星視的股份是不是?不過,你現在可以去查詢一下,蝸巢新技術正式減持的日期,是不是就在大東電報局與新加坡電信局洽談訊息對外披露的次日?”蕭良的聲音繼續不依不饒的從電話那頭傳來。
鄭仲湘對整件事能隱瞞到今天早上,心裡還是暗暗得意的,此時聽到蕭良的話,臉色卻是一沉。
除開鴻臣、盈投,蝸巢新技術投資最初對星視持股就超過5%,因此哪怕星視不盯著,蕭良在減持的當天也要釋出公告。
不過,大東電報局與新加坡電信局洽談香港電訊收購的訊息,哪一天正式對外公佈,眾人還真沒有什麼印象。
之前他們誰都沒有想到這件事會跟星視有關,看到新聞知道有這麼一件事,也無法確定什麼時候是首次披露。
不過,會議桌上就有兩臺膝上型電腦,看到鄭仲湘有所遲疑,周培薇就第一時間開啟網頁搜尋起來,然後將螢幕轉給鄭仲湘看:
日期確實如蕭良所說,是重合的。
“你應該已經對我的話進行驗證了吧?你不要覺得整件事有多難猜,不要覺得大東電報局找新加坡電話洽談香港電訊收購一事,作為誘餌這事有多隱蔽,真有可能瞞過任何人。長和電訊在西歐運營多少通訊資產,而鄭家之前又從英資集團手裡接管了多少在港島的資產,為何這次大東電報局想出售香港電訊的資產,連找長和電訊談都不談,直接就去新加坡電信了?為何大東電報局找新加坡電信談判之後,香港那麼多的媒體,又那麼迅速的掀起反對新加坡電信控制香港電訊的聲音?又或者說大東電報局一開始的買家,其實就是星視,只是當時的星視又實在缺乏蛇吞象的自信跟底氣,不得不將新加坡電話拖進來,先演一出欲拒還迎的大戲?”
“你這是血口噴人!”鄭仲湘臉色有些鐵青,咬牙說道。
“鄭先生你不用急於否認,我也只是閒來無趣的猜測而已,倘若不幸叫我言中,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蕭良語氣平靜的說道,“我打這通電話給你,只是跟你聊一聊,我三個月前猜測星視收購香港電訊這件事,卻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