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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從進來開始就在不起眼的餐桌邊,衣著更稱不上社交場合的正式,容貌看上去很年輕,長得倒是一眼就十分有辨識度的好看。
沒有聽說過名字,卻和圈內幾個大佬同時搭上了話,看架勢聊的起興,見那個男生的態度,也不似有討好的意思,這一點就足夠讓人好奇了。
“那個穿著黑色夾克的男生是誰啊?”
“沒有見過啊,是哪家的小孩?看起來很年輕。”
“和他說話的那幾個,江家,謝家,周家……lx那個老總也在?!”
“叫林嶼霽,是京大的學生,沒什麼背景。”
“這小孩前途可期啊。”
“有女朋友了嗎?幫忙介紹一下啊……”
有人討論著,還搭話找上了溫忱音,“陸夫人家的小兒子不也是京大的,陸小少爺和他也是同學吧,說不定認識。”
溫忱音回神,剛想開口,小兒子便直言道:“我和林嶼霽不熟。”
口吻冷硬,夾槍帶棒似的,有點衝。
這怕不是不熟,得是仇家吧。
那人訕訕,沒有多言,找了個藉口離開了。
小晏從謝家的時候就非常的自卑內向,溫忱音對孩子一直持有愧疚之心,只希望他健康快樂,從來都是順著他的意,沒有說過他什麼。
教育這樣的事情還是他哥哥教他的多,她也從來不干涉。
不過小晏本性不壞,就是還沒有長大,還不夠通人情世故罷了。
溫忱音很輕地擰了下眉,隨即恢復原樣,瞄了一眼兒子的神色,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
女人一瞬間的異樣還是讓陸晏時敏感察覺到了。
媽媽以前從來不會對他有哪怕一點點的責怪,從來都是堅定的站在他這一邊,是他忠實的守護者。
男生沉默著,沒有說話,手心攥了攥口袋裡的東西,滿腹的委屈又湧上心頭。
他看著人群中顯眼的林嶼霽,聽著身邊有人喃喃自語對林嶼霽的討論與欣賞,胸口的那股情緒愈發濃重。
林嶼霽像是天生和他作對一樣,總要出現在他在的地方,總要和他做一樣的事情,總要這樣故意出出風頭來和他做對比然後惡意打壓他,總要……那麼多的總要,讓人嫉妒又討厭。
如果……如果林嶼霽沒有那麼光鮮亮麗就好了。
奇異的念頭湧上心頭,讓人微微一滯。
半晌。
陸晏時鬆開手,看著酒侍離開的方向,藉口從母親身邊走開。
酒侍重新取杯倒酒回來時耽擱了一點時間。
林嶼霽倒是沒有責備,只是接過酒時,江明野問了一句:“怎麼沒有拿我那一瓶?”
酒侍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
他過去取酒時,陸小少爺在酒庫裡挑了大半天,要選出一瓶拿去給朋友,江少爺拿過來的那一瓶好酒也包括在內,他自然不敢亂拿,得了允許之後,才要了一瓶紅酒過來。
林嶼霽道了聲謝,瞥了男人一眼,只道:“我不喝度數太高的。”
江明野嘖聲道:“不喜歡度數高的,還是不喜歡我送的?”
男人頑劣地揪了揪他外套帽沿飄落的黑色長帶,帽子被他扯了扯,歪了半邊。
他毫無顧忌的開口和舉動還是讓周遭的氣息稍稍一凝。
林嶼霽垂眸,瞥了他一眼,倒是知道這人一向沒有什麼場合觀念,更沒有顧及他人的意思。
謝遷窩著火,剛想說話,便被對面的謝夫人眼神壓了壓。
他想起方才林嶼霽說的話,心中兀的生出那樣深深的無力感。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也許不應該那樣的任性和不成熟,毫無根基和實力的反抗在絕對掌控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