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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泫放肆地笑了起來，仰起頭，眼中帶著李四不曾見過的驕傲和挑釁：&ldo;不許？為什麼？因為我害了欲裊所以不許？還是因為昨晚我們上床了所以不許？我早就該走了，等過一年又一年，現在我終於放棄了，要走了，你憑什麼不許？&rdo;
&ldo;就憑你只是我買回來的人！&rdo;李四幾乎是脫口而出，話出口後，連他自己都呆住了。
微泫眼中那美麗得讓人眩目的驕傲在一瞬間便崩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見底的空洞，他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一點一點地褪去。
&ldo;是啊，我都忘了……&rdo;只是一瞬間，又再泛起的微笑豔麗非常，卻如同哭泣，微泫踉蹌著上前一步，&ldo;我只是……你，芷清炎，買下的……只是……而已……&rdo;他的手慢慢伸向李四的衣襟，帶著無法遏制的微顫，&ldo;那麼，你就讓我認清楚、讓我不會再忘記吧……你是我的主人……&rdo;
像是被微泫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倒了，李四一把捉住他的手，什麼話都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
手被捉住，微泫一笑便湊了過去，殷勤地吻上李四的唇。
李四一慌，伸手便要推他，微泫卻像著了魔似的，毫不退讓，甚至開始掙扎著動手去撕扯自己和李四的衣服。
&ldo;夠了！&rdo;
啪的一聲響起，微泫的臉上慢慢浮起淡紅的指印，他怔怔地定在那裡，如同失去靈魂的布偶。
李四慌亂地看著他，好久，才艱難地張口，聲音沙啞，低得難以分辨。只說了那一句，他便逃也似的衝出了房間。
微泫一臉狼狽地站在那兒，好久，才慢慢地跌坐了下去。撕扯間扯斷了紐扣的衣服已經鬆開了，他的右臂上赫然是一道滲著血的傷口，像是止了血又被扯開。
他卻根本感覺不到似的，只是坐著，慢慢慢慢地彎下了腰去。
那個人說，不知羞恥。
第22章
夜露有點冷，雨已經停了，薇薇一個激靈睜開眼來，半晌才感到背後一陣冰涼，抬起頭，又一滴水滴下來，打在臉上，還隱隱覺得痛，薇薇仰著頭，好一會兒，才確定左右滴水的只有頭頂這一塊，便又安心地低頭去想睡。
滴答，滴答……
薇薇無奈地抬頭，明明雨早就停了，漏水卻一直在滴。他輕手輕腳地將靠在自己身上的了了推開，了了睡得正熟，臉上有點蒼白的疲倦。
薇薇把自己身上蓋著的衣服也蓋到了了身上，小心翼翼地爬起來，躡手躡腳地往破廟門外走去。
東邊的天已經有點微白了。雨夜後的野外空氣帶著一股特有的清涼，薇薇深深地吸了口氣，又撥出來，稚幼的臉上卻突然滿是眼淚。
&ldo;嗚……&rdo;小小的哭泣聲像是半夜低叫的野貓，他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大聲哭出來。
身旁響起輕碎的腳步聲，薇薇一下子警惕起來，回頭一看，卻直直地對上了年年的雙眼。
年年顯然是被他一臉的淚水驚呆了。
薇薇狼狽地回過身，拼命地擦了擦臉，才笑著回頭：&ldo;你怎麼不睡覺？&rdo;
&ldo;你不也沒睡嘛……&rdo;年年回了一句，偏頭仔細地盯著他的眼看，好一會，才像發現什麼驚奇事似的，叫了起來，&ldo;你真的是哭了？&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