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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泫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見李四有點難堪地低下頭去，才道：&ldo;聽說是昨天他出去時，看到人家在大街上調戲鳳棲閣的姑娘吧。我說，調戲就調戲吧，人家姑娘說不定還樂在心裡頭呢，他那人啊，就是性子直，不知人間疾苦，真難為他這樣的人居然能在這裡活這麼久。&rdo;
李四笑了，將傷疤的猙獰遮去了幾分：&ldo;他心眼好，老天爺護著他。&rdo;說著，將捻滅的菸絲收好，退出了房間。
微泫望著鏡子中那個人退出去將門關上，一臉的笑容像是面具一般被卸下，眼中有一抹濃得化不開的諷刺。他喃喃開口：&ldo;傻瓜，要是老天爺護著，還會淪落到這裡來麼？&rdo;
麻木地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胭脂一一塗上，看著鏡子中清麗醉人的臉變得妖豔，微泫突然瘋了一般將桌子上的胭脂水粉都掃到了地上。
半晌，又慢慢地蹲下去，一件一件小心翼翼地揀起來放回去，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第2章
&ldo;了了，了了，你怎麼了？好點沒？&rdo;四五歲模樣的小男孩，學著大人的樣子，輕輕地拍著另一個小男孩的背，一邊擔心地問。
那被喚做了了的小男孩也是四五歲的模樣，卻瘦弱得厲害，只有一雙眼睛，美得讓人動容，他一邊壓抑著咳嗽，一邊伸手去擦咳出來的淚水，纖細的小手捉著身邊人的衣角，低低地說：&ldo;年年，我，咳咳，我好辛苦……&rdo;
那被叫做年年的男孩一臉焦急：&ldo;怎麼辦怎麼辦，九方還沒回來，藥不能動。&rdo;
好不容易嚥下了咳嗽，了了搖了搖他的衣服，小小聲地說：&ldo;好了，不要急……九方會罵。&rdo;
像是想起了什麼，年年頓時閉了口，只是擔憂地看著了了。
&ldo;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你這蠻子！&rdo;一陣稚脆的聲音尖叫著，了了和年年同時抬頭，看到一個穿著褐色長衣身材高大的中年人拎著一團火紅的東西走了進來，那團東西還不斷地挪動著。
近了，才看清楚，似乎是有個小男孩，看不見臉，不知道多大，只是他不斷地大叫著，走到面前時，了了受不住地伸手捂住了耳朵。年年在一旁看到，也伸過手去，覆在他的手上幫他捂著。
&ldo;小鬼，算你們乖，今天晚上給你們做點好吃的吧。&rdo;那中年人陰惻惻地笑著看向了了，&ldo;怎麼樣，還不舒服？&rdo;
了了連忙搖頭：&ldo;沒有，沒有。&rdo;
年年也馬上幫口：&ldo;他已經好了。&rdo;
中年人點點頭：&ldo;行了，今晚再吃點藥吧。&rdo;
聽他這麼一說，兩人才鬆了口氣，將注意力轉想他拎著的那人上。
&ldo;九方，這是什麼？&rdo;年年小心翼翼地問。
那叫九方的中年人將手上的人放下來，年年和了了才看清楚，那是一個男孩，似乎比他們都大一點，被像粽子一樣地綁起來，只有嘴巴還不斷地大叫著。
他的雙眼明亮，像是一團火在爍動，面板比誰都要白，看上去就像精緻的陶瓷娃娃。
&ldo;好漂亮……&rdo;了了下意識伸手想要摸他的臉。
&ldo;別碰我！&rdo;男孩吼了一句，嚇得了了猛退了一步，差點跌下去，被年年扶住了。兩個人呆呆地看著他，再不敢動。
九方笑嘻嘻地說：&ldo;怎麼樣，比你們都要漂亮吧？我見著喜歡，捉來給你們當伴。&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