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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子業說:「那是自然,劉義恭要造反,證據確鑿。那幾個叔叔嘛……證據倒還沒有,可又不能不防患於未然。」他終於說:「找個由頭,讓他們都進宮來,我供他們吃供他們穿,伺候好他們,叫羽林軍看好了他們,看誰還能翻出花樣!」
說完,嘿然而笑。點數著:「我那八叔、九叔、十一叔、十二叔……」
劉英媚面無表情,然而雙手在袖中死死地掐著掌心:
劉子業的叔叔,就是她的兄長和弟弟。八哥劉禕、十一哥劉彧、十二弟休仁猶自罷了,他所說的那個「九叔」名叫劉昶,是劉英媚一母同胞的兄長,從小兒一起在母親謝容華身邊長大,兄妹感情甚篤。
劉子業要做什麼她無力過問,但她的同胞兄長,她絕不能害他有半絲半毫的風險!
作者有話要說: 題目【謀欲譖人】出自《詩經·巷伯》,就是說人壞話、坑人的意思。
劉英媚不是好女主,膽小怕事,平時沒什麼主張,但在對付太后時,背後下刀子還是有的。
這篇文當歷史故事看,萬萬不要當爽文!
第17章
劉子業大鬧了一場永訓宮,接著提劍出去,殺了平常和太后王憲嫄講佛法的兩個比丘尼——住在宮中專門為她們建的佛堂裡,平日待客似的款待著,大約也不料是這麼個結局。
用劉子業的話來說,這些禿驢念經超度亡魂,使得宮裡到處是鬼,簡直是與那些逆賊一氣兒的,打著太后的旗號,只怕連太后都未必出自好意。
王憲嫄溺愛兒子一場,至此氣得只差背過去。
劉子業叛逆似的,王憲嫄越不願讓他出巡,他就越要搞得大張旗鼓的,向滿世界宣示,他作為一國之君要出巡了。
朝中那些暗流湧動,一如王憲嫄所擔心的。
但皇帝態度之堅決,手段之強硬,也遠超他的年齡。
春季的冰尚未開化,皇帝就命在京城建康的幾位宗室「進宮過青龍節」,即便是稱病也不行,幾個皇叔只能帶著「二月二」習用的湯餅、龍耳、油糕、炒豆等過節吃食,來宮裡與皇帝、太后同過青龍節。
大家在永訓宮行禮,上座的母子倆一點笑意也沒有。王憲嫄臉色灰敗,倒又似老了十歲,在坐席上都穩不住身子,倩兩名宮女扶掖著,一會兒就咳得接不上氣。
劉子業厭惡之色溢於言表,數次挪得離母親更遠些,好像唯恐被她的病氣過了似的。
幾位叔輩向他跪叩春安,獻上了湯餅等物,太后猶自強顏歡笑表了謝意,劉子業只硬邦邦一副冷笑模樣,直到宮監來問「午膳什麼時候開」的時候才說:「午膳還是開在玉燭殿吧。地方大一些,皇叔們也好坐下來喝些酒,儘儘興。」
太后有些訕訕的,小聲說:「法師,天兒有些乍暖還寒的,我挪來挪去,只怕不便,萬一再著了風,咳得就更厲害了。」
劉子業微微偏過頭:「阿母,就是怕您勞累,所以挪挪地方不吵著您。你就別去玉燭殿了,那裡闊大而寒冷。」
幾個皇叔覺得氣氛不大對,雖然上首母子倆說的話也只是隱隱約約飄過來零星的詞句,但笑著的兩人一個尷尬,一個漠然卻是顯而易見的。
他們紛紛起身道:「今日佳節,原該太后和陛下家人團聚。臣等就告退了。」
「慢著!」劉子業大聲喝道,而後唇角挑起冷笑,「朕與叔叔們過節。」
轉臉吩咐道:「帶各位皇叔去玉燭殿吧,位置早就留好了。」
幾名宦官拉開永訓宮的主殿大門,門外明晃晃的,居然都是佩刀的武士——穿著羽林軍的服飾,鎖子甲都披掛整齊,像是要打仗。
那幾個皇叔都只帶著湯餅、油糕進宮,穿的也是圓領的朝袍,此刻覷覷外頭的陣仗,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