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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爾知道他大抵是認真了。
他最後掙紮了一下:「那……國王那裡?」
「他要是有意見的話,」薩列亞似笑非笑,神色中有一股提不起勁的懶散,白金色的眼眸中儘是森森的冷意與毫不留情的決絕,他從容抽出了櫃中一疊隨時可提交的法案,紙張落於桌面,略略散開,「就把合併帝國騎士團的提案端上去吧。」
在忠誠的保皇黨和不可缺少的兵權之間的選擇,
一定很精彩。
賽爾不敢去看薩列亞的神情,他只頷首,應了聲是。
而後,思量了一會,他把最後一個、也是剛剛得知的情報匯出了。一邊說著,他一邊觀察著薩列亞的反應。
「萊法侯爵的長子,剛剛送來了一套海藍色的首飾。」
蘭斯公爵的莊園只有一個女人。
會佩戴首飾的人,唯她一個。
這相當於——赤/裸裸的示威。
沉默的時間有些長。
四周的氛圍忽地變得充滿了異樣,形如火紅色的巖漿在火山岩下激流暗湧,翻騰不休。
正當賽爾以為薩列亞會命令他直接將那套首飾處理掉、並送上相應的『回禮』時,他卻說道:「讓那個女人戴上那一套珠寶去見帕吉。」
他甚至還笑了!
「您……認真的嗎?」
「我像在開玩笑嗎?」
薩列亞反問。
「她不是喜歡那個男人嗎?就戴著他送的首飾跟他多待一會。」
「還有,告訴馬布斯。」
「讓他不準再添置任何女人的衣服首飾。」
「……是。」
賽爾盡忠職守地帶去了訊息,但老管家馬布斯卻選擇性遺忘了主人的吩咐。
於是,過了幾日。
赫伊穿了一身和藍寶石首飾很是相襯的嶄新湖藍色紗網長裙去見侯爵家的長子,帕吉·萊法。
一見面,她便收穫了束聚花風鈴草。
「謝謝。」
看見佳人低頭嗅聞自己送的花束,帕吉心情還不錯,他注視著和風鈴草一般顏色的眼眸,笑問:「公爵大人送過你花嗎?」
今生自是沒有,至於前世……
大抵是記起了一些存在於時間恆河中漂浮的片段,赫伊的神情霎時變得很微妙。她把被清風吹拂得有些凌亂的碎發用碎鑽組成的髮夾別好,反問:「人頭開的花算嗎?」
「赫伊小姐真幽默。」
赫伊笑了下,不多解釋。
而瞧見帕吉眉眼之間的疲憊時,許是想起了什麼要緊的事情,她忽然出聲了。
「啊,對了。」
「帕吉,你受傷了嗎?」
後者一愣。
雙目對視,空氣一瞬陷入了凝滯,粘稠得如同化不開的蜂蜜。
身旁女子身上傳來的陣陣清香鑽入鼻腔,捎帶著蠱惑之意,一瞬讓帕吉目露迷離,下意識地想將盤踞在腦海中的話語全盤道出。
在那之前,他反應了過來。
「赫伊小姐。」
他站直了身子,背脊骨筆挺,臉上盡顯茫然之色:「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聞到了一陣草藥的香味。」
坦白說,不止是草藥味,還有一陣……情/欲的氣味。它糾纏在帕吉身側,久久不散。
帕吉不知她心中所想,當提及藥草的時候,他當即拳掌一敲,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你說的是這個吧。」
「之前你不是說因為心煩而有些頭疼嗎?」他取出了一小瓶藥劑,遞給了赫伊,「這或許有所幫助。」
視線從帕吉如天空一般清澈純淨的蔚藍色眼眸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