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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誇自己的兒子,惠王比聽到他誇自己還高興,笑著撫了撫須:「小兒淺薄,徐侍郎過譽了。」
說完了家事之後,幾人這才轉而說起了國事。
惠王道:「如今京中的叛亂已經平息,袁同徽和睿王府上的人已經被父皇拿住了,剛剛父皇降下諭旨,命我及早返京,此處的事物都交給禁軍統領。」
徐中行聽了點了點頭:「此次皇上雖然倚重殿下,但是卻也是怕殿下順勢掌控兵權,這才急著催殿下回去,殿下不可久居,最好即刻啟程。」
惠王點頭:「我和嘉言也是這個想法,只是世子年幼,只怕奔波不得,只能託付給徐侍郎了。」
徐中行鄭重點頭:「殿下放心,臣一定竭盡所能,護衛殿下安全!」
惠王拍了拍徐中行的手背,眼中滿是感激。
兩人敘完話,惠王也沒歇口氣,立刻就讓人牽了馬過來,帶著幾個隨身侍衛,一路往京城去了。
徐中行和幾個朝中重臣送惠王離開,這才回返。
次輔還是那副老成持重的模樣,但是在面對徐中行的時候,語氣卻溫和多了:「這次的事情,果真驚險,幸好皇上運籌帷幄,這才能挽江山社稷於萬一,慎之啊,這其中也有你的功勞啊。」
徐中行知道,這人只怕是察覺出了自己參與了此事,因此倒也不急著反駁,只笑道:「大人言重了,下官也不過是做了下官該做的事情,至於其他,都靠皇上英明。」
次輔聽著這話,隱晦一笑,搖了搖頭,領著內閣其他成員離開了,蔣珩看著這些人走了,這才走到女婿身邊,低聲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徐中行神色平淡,道:「只怕是想試探點什麼,畢竟如今袁成壁倒了,他便是板上釘釘的下任首輔,如今見我如此得皇上寵信,心中不安吧。」
蔣珩卻是一笑:「他這般想,卻是有些杞人憂天了,你這次最多被簡拔進入內閣,如何能影響到他的地位。」
徐中行卻沒有吭聲。
岳父這人,雖然也是官場老人,也能揣摩出幾分皇帝的心意,可是他還是對皇帝這個人瞭解不深。
皇帝最喜平衡,如今去了一個袁成壁這樣的鷹犬,皇帝又如何能安心呢?定是要找一個人出來,接袁成壁的班的,而自己這個,看起來忠心耿耿,跟腳又不如其他朝中大臣深厚的人,自然就是最佳的人選。
想著這些,徐中行心中一沉,如今想再多也無用,到底如何行事,還要等明日回京之後再說。
這一晚,蔣明菀沒能睡上一個踏實覺,半夢半醒間,她總是掛念著出門在外的徐中行,生怕錯過了他的訊息。
一直睡睡醒醒熬到三更,果真收到了徐中行的來信,她梳洗都來不及梳洗,急忙讓人將信拿過來。
獨個坐在榻上,將徐中行的信看完,見他說一切順利,所有人也都平安,她這才鬆了口氣。
之前徐中行和她說了自己的安排,蔣明菀哪怕心裡再信任他,可是冒著這樣大風險的事情,她心裡總是提著一根線。
現在看到事情果真如同當時推演的一樣發展,蔣明菀也安心了,後半夜也總算是睡了個好覺。
不過第二天早上,她還是早早起了身,先將家裡的僕役們都叫了過來,好生安撫了一番,然後又給他們一一分派了差事,就和往常一樣。
僕役們原本還心存忐忑,但是如今看著太太都這般淡定,心裡的懼怕也漸漸消散了。
徐家開始恢復了正常的生活。
不過京城還是沒有解禁,大街上依舊沒什麼人,只有五城兵馬司還有皇城中的侍衛們來回走動。
福安出去打聽訊息,很快就回來了,他先去了楊如瑾跟前稟報:「袁家、睿王府,還有與袁家親近的幾家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