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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聽說這事兒之後,直罵我不會做事,也不和夫人提一提咱們府上的私塾,雖然不如竹山書院大,但是請的也都是本省有名的先生,私塾裡讀書的人,也都是好人家的孩子,一定能和大公子說到一起去。」
蔣明菀聽著這話面上帶笑,心中卻發冷。
上一世她不就是聽了這話,也覺得她說的不錯,便將揚哥兒轉到了白家的私塾,可是後來呢?
後來揚哥兒傷了身子,蓁姐兒差點被毀了名聲,而這一切,都拜眼前之人所賜。
想著這個,蔣明菀臉上的笑越發溫和了:「多謝你替我操心了,只是揚哥兒學問上的事兒,我卻是插不上手的,都要看我們家老爺的意思。」
白太太一聽這話,神色微凝,但是很快又恢復了正常,笑著道:「是該和徐大人商議,徐大人當年可是狀元郎呢,這些事兒,肯定比咱們這些後宅婦人看的明白。」
蔣明菀笑了笑,沒吭氣,她心裡清楚的很,徐中行是最厭惡白家人的,當年她與白家交好,徐中行就看著不情不願的,現在真讓他決定,揚哥兒必然不會去白家的私塾。
不過白家大太太可不知道這個,還一臉笑的與蔣明菀說話,只是今兒蔣明菀卻沒有往常捧場,她心裡約莫覺出來了一絲,只是面上卻不敢露出來什麼,便只說了幾句閒話就起身告辭離開了。
蔣明菀沒和往常似得送她,白家大太太心下一沉,只覺得這個蔣氏果真是變了。
可是又能如何呢?
哪怕她小姑子是睿王府裡的夫人,在這些官太太面前,她還是自覺心虛氣短,只能笑著出了徐家大門。
但是一出門,周氏的臉就沉了下來,等上了車子,又吩咐跟前的丫鬟:「你去打聽打聽,蔣夫人這幾日可是見了什麼人了?」
丫鬟有些疑惑:「太太的意思是?」
周氏冷哼一聲:「往日裡都和我親近的什麼似得,今兒倒是擺起官太太的譜了,怕不是受了什麼人的挑唆吧。」
丫鬟抿著唇應下,心裡卻有些打鼓,人家本就是官太太,擺譜也是應該的,太太往日裡不也擺舉人娘子的譜嗎?
可是這話她可不敢說,只縮在角落裡,大氣也不敢出,太太如今正惱怒著,要是著了她的眼,那可不好受。
蔣明菀這邊送走了白家大太太,海棠有些疑惑的湊了過來:「太太,奴婢怎麼瞧著您與白家太太生疏了。」
蔣明菀此時已經沉下了臉,冷聲道:「你找人去查一查白家的私塾,看看裡頭到底是什麼情形。」
海棠有些疑惑的點了點頭,心裡卻嘆息,看起來太太和白家太太是真的生疏了,只是到底是為什麼呢?自打上次見面,也不過才幾日的功夫。
這話海棠壓在心底不敢問,但是蔣明菀此時卻想起了上輩子的事兒。
那時候周氏和她一提這話,她就立刻答應了,後來她和徐中行說,徐中行雖然看著有些遲疑,但是到底也沒反駁,倒是揚哥兒有些不情願,說自己好不容易交到了朋友,卻要換書院,怎麼都不情願。
不過後來還是被蔣明菀給安撫住了,到底還是老老實實的去了白傢俬塾,但是沒成想,這一去,便讓她後半輩子都後悔不迭。
揚哥兒只去了半個月,就在騎射課上墮了馬,不僅斷了腿,還發燒高熱退不下來,直接從私塾裡抬了回來。
她這會兒還記得自己當時的心情,嚇的簡直魂不附體,恨不得替了他去。
後來揚哥兒雖然救了回來,可是身體也落下了病根,再不能參加科舉。
當時她只當這是一場意外,因為在場的人都說,是揚哥兒非得去騎那匹烈馬,但是人小力弱沒有制住,這才墮了馬,可是後來她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周氏在後頭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