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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婆婆明知故問的說道:“小兩口在說悄悄話呀?”
“沒…沒有。”顏卿羞紅了臉頰,低下頭去。
張婆婆從櫃子中拿出一個包裹,她將包裹開啟,裡面裝著一套紅色的嫁衣。
張婆婆掀起嫁衣,一臉溫和的說道:“姑娘,可以幫忙試一下嗎?這是給我女兒做的嫁衣。”
張婆婆撫摸著嫁衣,沉聲說道:“這套嫁衣本來是給我女兒準備的,不久前,凌國士兵進入村子,我女兒為了救我和老頭,被凌國士兵殺害了。”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張婆婆說得淚流滿面,顏卿和慕昱珩一時也不知該怎麼安慰她。
張婆婆擦乾臉上的淚水,將嫁衣遞給顏卿,聲音略帶哽咽,說:“我女兒已經不在了,這套嫁衣就送給姑娘吧!”
顏卿低頭注視著嫁衣,眼淚啪嗒啪嗒的滴在嫁衣上,張婆婆連忙撫摸她的肩膀:“孩子,怎麼了?不喜歡嗎?”
顏卿連忙擦拭眼淚,抬頭笑道:“喜歡,我這就穿給婆婆看。”
張婆婆和慕昱珩出了臥室,沒過多久,顏卿就換好了衣服,為他們開門。
如火的嫁衣襯得顏卿膚若冰雪、面若白玉,更顯其清靈出塵。
慕昱珩眼中盡是驚豔之色,張婆婆拉住顏卿的手,高興說道:“好看,真好看,等到了恍若隔世,我和老頭就為你們舉辦一場婚禮,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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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昱珩和顏卿顯得有些激動,連忙鞠躬道:“多謝婆婆!”
幾人正高興之時,傳來一陣馬蹄聲音,張婆婆出去檢視情況。
只聽“噗”一聲,張婆婆的胸口被箭射中,慕昱珩欲飛身上岸,被楊伯攔住:“我女兒就是被這些凌國賊殺害的,我要為她報仇,你們快走,一直往東的方向,那裡就是恍若隔世。”
說罷,手持長劍跑出船艙,騰空躍上岸將船繩砍斷,船隨風漂去。
楊伯迅速將兩個士兵斬殺,領頭將軍面露驚訝:“好劍法,你是何人?”
楊伯緊握長劍,一步一步逼近:“老子曾是淵國火頭軍隊長。”
“失敬!那麼送你一支箭做見面禮。”領頭將軍迅猛射出一箭。
楊伯來不及閃躲,被箭射中胸膛,口吐鮮血,倒在地上。
領頭將軍見船已飄遠,便帶領眾士兵騎馬離去。
船上,顏卿扶住倒在地上的張婆婆,嗚咽道:“婆婆,你堅持住。”
慕昱珩蹲下身來,檢視張婆婆的傷勢,無奈搖頭道:“若是有藥草我還可以救她,但現在…”
張婆婆緩緩抬起手,奄奄一息道:“是…是你嗎?我的女兒,嫁衣合身嗎?你是我見過最美的新娘…”
語落,張婆婆斷了氣,顏卿失聲痛哭:“婆婆,你醒醒…”
慕昱珩將張婆婆抱起進入船艙,把她放睡在床榻上。
顏卿靜靜的坐在一旁,慕昱珩將她抱入懷中,船就這樣在海上漂了三天三夜。
太陽在薄薄的晨霧中浮出水面,船離前方的島嶼也越來越近。
“卿兒,我們到恍若隔世了。”慕昱珩喚醒顏卿。
慕昱珩將張婆婆的屍體抱到岸上,顏卿也緊隨其後下了船,慕昱珩將船繩拴在木樁上。
兩人將張婆婆安葬,墳墓前,顏卿靠在慕昱珩肩上,慕昱珩輕撫她的肩膀:“卿兒,這裡不會有戰火紛飛了。”
顏卿親眼看到楊伯和張婆婆死去,她才明白了做為一國公主的責任,她不只是為自己活,還要為淵國千千萬萬的子民而活,她應該承擔起自己的那份責任。
如果她和慕昱珩的幸福,需要用淵國千千萬萬子民的生命來換,那這份幸福將會是一種罪孽,從此以後深深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