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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淺挑眉問：「你確定？」
慕衍之回答得非常篤定：「我當然確定。」
「我們兩個在有意識的時候，我想單身，你想努力工作。」裴清淺解釋：「但是一旦我們的思想被陶懷瑾控制……」
「我們兩個甚至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
「你被迫追求我，我也不得不放下我想要單身的衝動，跟你在一起！」
「總而言之，連我們兩個這樣的人都要被他操控，那麼雲嬌呢？」
他們兩個是在夢境之中，首先擁有自己的意識的。
也就是說，毫無疑問，他們兩個也是最獨立，自主的。
在這種情況下，兩個人的行為都要被陶懷瑾幹擾……
那麼其他人，肯定會被控制得更加厲害。
裴清淺說：「我受夠了這樣的生活。」
有意識有的時候未必是一件好事。
裴清淺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完了：「所以我決定放棄我的思想，安安穩穩的在他夢裡當個沒有任何想法的人。」
「但你放棄了自己的意識，以後也沒法兒保護雲嬌了。」慕衍之不否認，一開始跟裴清淺談戀愛確實是被陶懷瑾的意識影響。
但是跟裴清淺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他發現，裴清淺確實很有魅力。
至少很吸引他。
所以慕衍之並不後悔，被陶懷瑾的意識所控制。
這讓他遇到了真正喜歡的女人。
他為什麼要排斥？
「是嗎？」裴清淺輕笑：「哪怕我喪失想法，繼續被陶懷瑾的思想所控制，那麼雲嬌遇到問題，陶懷瑾還是會利用我幫雲嬌的。」
「不論我想或者是不想，好像都有一定的任務要完成。」
「比如跟你在一起，在比如守護雲嬌。」
裴清淺說：「但卻沒有一件事情，是我真正想做的，既然如此，那我為什麼還要堅持呢？」
「放棄我這突然萌生的意志，不是更好？」
「這樣哪怕我所有的努力，都化為烏有，我也不會難受。」
「因為那時候的我，根本沒有正常人所有的情緒了。」
「那我呢？」慕衍之看著裴清淺的雙眼：「我要怎麼辦？」
「我不知道。」裴清淺說：「我只能安排自己，無意安排其他人。」
慕衍之陷入沉默。
裴清淺也不再開口，東西都收拾好，突然想起，即便是躲，也沒有任何用處……
心情突然異常複雜。
慕衍之問：「真的決定好了？」
「嗯。」
將持許久的人，終於都找回了自己的意識。
陶懷瑾問：「現實裡的事情，重要嗎？」
雲嬌眨巴著眼睛。
「我們能夠在夢裡幸福，那為什麼不好好珍惜？」陶懷瑾看著雲嬌：「不要管這到底是夢，還是真是情況，都不要拒絕我對你好。」
「好嗎？雲嬌？」
「就讓我在夢裡，把欠你的，都補償給你。」
他的語氣愈加的難受，心痛的感覺也愈加的劇烈，他知道一直沉迷於夢境很不對。
作為一名醫生，他甚至清楚，如果這樣堅持下去的話，他有可能會死。
但那又如何？
在夢裡圓了自己的遺憾，哪怕是死，他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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