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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開笑問,「為什麼?」
「你來大名府路不過一兩個月,第一次外出巡視,普通百姓要想認出你來應該不可能。比起百姓來,官員的可能性更大」
「我入仕後一直在開封,見過我的人,應當是從開封外派到這裡。」經她一提醒,蘇雲開才想起來,「所以如果要查的話,可以從外派的官員查起。」
明月探了個腦袋趴在窗戶前,蘇雲開微微低頭就能看見她的腦袋,還有發上的那根小珠釵。
「可你是不是覺得那人肯定派了人在查我們。」
他回過神,說道,「有這個可能,但查的不是我們是不是跟黃金有關。」
「那是查什麼?」
「查我在做什麼。」蘇雲開解釋道,「我外出巡視四十餘天,各州縣早就走漏了風聲。現在我暗訪到這裡,他們或許以為我仍在巡視州縣。畢竟那山路阻塞後就一直沒有訊息傳到這裡,我又讓許大人晚幾日放行,因此他們還不知道黃金曾被人劫走過的事,更不知道這些黃金已經成了贓銀。只是碰巧看見我出現在那,不敢輕舉妄動。」
「可鏢車最後一日才到,他們真的沒有半點懷疑?」
「如果有懷疑,就不會那麼明目張膽地站在附近等鏢車,而是恨不得跟這件事沒有半點瓜葛,免得被人查到頭上。」
明月瞭然,眼睛頓時一亮,「那我們可以光明正大去衙門,假裝巡視,實則是為了抓到那書生。」
「外派的官員那樣多,他有心躲我,要想查他的事也可以特意隱瞞下來,畢竟如今他們才算是『地頭蛇』。我如果突兀地去查他,反倒更容易打草驚蛇。」
明月抬眼瞧他,「那該怎麼辦?」
蘇雲開低頭瞧她,答道,「那就將計就計吧,我們去衙門巡視,讓秦放去……」他頓了頓,還是說道,「讓秦放去暗中知會白捕頭,讓她看好鏢車,但凡要接近鏢車拿走東西的人,都要抓住。」
「……讓小侯爺去?」明月不解道,「他現在恨不得見了水水就往地縫鑽,我去吧,免得水水也不自在。」
「今日那書生看見了我,我不敢保證他有沒有看見你,如果看到了,你再去跟鏢局的人說話,那蛇沒出來,就已經躲起來了。」
雖然明知道秦放和白水之間氛圍難堪,可相比找別人或者讓明月過去,他是最合適的人選。蘇雲開又想,兩人始終這麼躲也不是辦法,總要找個契機解決——哪怕是說清楚了要斷開日後一切瓜葛,早一些於兩人也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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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放夜裡才回客棧,回來時不經意地經過白水住的客棧,他還多往裡面瞧了一眼,本來沒準備能瞧見她,可誰想她正和鏢師們在吃飯。鏢師們常年風吹日曬,膚色黝黑不說,還粗糙。白水坐在他們中間,倒被襯得淨如白蓮。
鏢師們說說笑笑,唯有她靜默吃飯。
白水的頭髮全都挽起在頭頂上,只用一根灰色髮帶綁住,簡簡單單的裝扮跟她冷冷清清的性子實在是相符。秦放都要以為她那日她被自己發現是姑娘後,那欲哭失落的模樣是他做夢了。
秦放站在街對面看了她好一會,直到她吃完飯上樓,他才走。回去的路上才想起他還沒吃晚飯,餓得很。
白水啊……
他一路想著,一路念著,剛進客棧就被什麼東西砸在臉上。他頓時回神,氣惱地往四下看去,可竟然沒看見是誰暗算他。他正要提步進去,又被一顆石子扔中,若非有多年的好休養,他真要罵起來。
「噓、噓。」
他循聲往牆角那邊看去,只見一個腦門露出,一雙眼睛直轉,示意他看腳下。多日相伴,只露了半張臉他也認得那是明月。他無奈低頭找了一圈,才發現原來扔腦袋上的是個紙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