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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說了,那她之前所做的隱瞞,就前功盡棄了。
她癱坐在地上,最後還是沒再說什麼惡言,氣力全無,語氣低緩,「你走吧。」
秦放一聽,連滾帶爬頭也不回地開門走了。關門時才得空看她一眼,只是屋裡昏黑,看不太清,只見她長發凌亂攤在胸前,一手緊抓衣領,頭埋得看不見她的臉。
他微微愣神,將門關上。恰好那打掃的下人折回倒水,見他像壁虎那樣貼在門上,看了兩眼打招呼,秦放點點頭,又朝他擺手,「快走,沒見過我被白捕頭揍啊。」
下人當即忍笑,見過見過,哪裡沒見過,這又不是一回兩回了。
等他走了,秦放也趕緊跑了,跑回自己房間裡還驚魂未定。又摸了摸自己的胸膛,扁的。剛才的確被、被兩座山巒給壓住了,真是女的。
他蹲在地上抱頭,自詡花叢過的他竟然完全沒發現。
白水不會在背後笑他沒眼光吧?
他又想起一件事來,這事他要不要告訴他姐夫?
要是白水的身份被別的人發現,足以順帶將他姐夫告一狀了,畢竟人是他從南樂縣提拔過來的。
他長嘆一口氣,直到吃晚飯的時候還沒有想通。
明月見他長籲短嘆,一刻過去了飯還沒吃兩口,忍不住問道,「小侯爺你怎麼啦?白哥哥說他身體不舒服不出來吃飯了,你也不舒服嗎?」
一聽她提白水秦放就抖了抖,振作了下精神,對蘇雲開說道,「那個……不是,我……姐夫,你知不知道她……就是那個……」
蘇雲開停住筷子,皺眉看他,「你到底要說什麼?」
秦放結巴了三四次,終究是沒說出口,他要是說了,白水肯定就要以欺騙朝廷命官的罪名被抓起來,挨板子還是輕的,還有可能被關進大牢呀。雖然她有時候是剽悍得不像個姑娘,可她到底還是個姑娘對吧?
「哎呀!沒什麼!」
「真沒什麼?」
他使勁搖了搖頭,再次堅定道,「沒什麼!」
明月關心道,「是不是又不舒服了,要不要我給你扎兩針。」
秦放心不在焉,沒有答話。蘇雲開板著臉道,「快吃飯。」
這一頓飯秦放吃得不太舒服,滿腦子都是白水的臉,白水坐在門前埋頭不語的模樣。
他想來想去,才想到問題關鍵,他得問問白水為什麼要女扮男裝來做捕快呀。一個這麼標緻的姑娘為什麼偏偏來做幹苦活的捕快,這不是自找苦吃麼?
想到這個,他終於不糾結到底要不要告訴姐夫了,至少等他弄清楚真相再說。
而且他姐夫不是挺通情達理的麼,說不定那些理由能說服他呢?
想罷,他當即往白水的房間走去。
過來時他還大搖大擺,等走到門口,抬起的手就察覺到了下午的尷尬。他遲疑片刻,還是敲了敲門。
「誰?」
嗓音低啞,像哭過般。比起這柔弱無力的白水來,秦放寧可面對的是那能扛起牛的白水,他吐納了一口氣,答道,「我。」
☆、第27章 十年白骨(八)
第二十七章十年白骨(八)
他話音落了很久,才有人過來開門。
屋裡沒有點燈,門一開啟,廊道上的燈籠光火就照入裡頭,打在白水蒼白臉上。
她微微抬頭看他,見他也看著自己,不由握緊拳頭,滿是不甘,「你要說什麼?」
秦放往前一步,將門關上,這下就只剩隱隱穿透窗紙的亮光了,黑得連對方的臉都看不清,只能看見眼睛,「我想知道,為什麼你要做捕快,明明這不是個好差事,而且聽明月說,你很多年前就在衙門了?」
白水意外他竟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