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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我在劍橋讀書的時候,你們都知道,好,路明非現在也知道了,我是在劍橋拿的博士學位,那裡包含了我作為普通人的整個青春,就連現在我空閒時候還是會經常回劍橋,就算什麼也不幹,也不坐什麼交通工具,我就在偌大的校園裡獨自走走,走到康河,走上嘆息橋。”
昂熱站了起來,像是真的在橋上踱步那樣,低著頭,右手輕輕搭著下巴,左手抱在胸前搭在右肘上,裝作一副思考的模樣,
“我們就像這樣走來走去,一邊搖頭一邊嘆息,讓外來的遊客看了以為我們真是在思考什麼關乎國家命運、戰爭歷史的沉重大事,其實我們才沒有這麼想!”
昂熱笑起來,彷彿從前的好友一個接著一個回到了他身旁,
“我們是違反了校規,被罰在嘆息橋邊思過!但我才不!我怎麼可能按他們說的老實思過!我思的是上把牌局應該小聲一點才不會被老師當堂抓住!”
大家都笑起來,連楚子航都輕咳了一聲。
“這些事我沒少幹,課上打牌下課泡妞,早會不去放學就開個敞篷滿街逛,可以說劍橋就像我的家一樣,雖然那裡早已不是過去的模樣,但我還是會想起當時的一草一木,那被我蹬斷的圍欄,被我破壞過的草坪,被我抓住養了兩個月的白鴿子……”
昂熱眼鏡下的灰藍色眸子帶著和藹的笑意,一一看過三人後接著說道,
“所以我想說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死物哪能有活人重要呢?相反這就是成長的痕跡啊,楚子航,還有路明非、芬格爾,這枚鱗片成為了你們之間的友誼紐帶,而另一端則是卡塞爾。
這是卡塞爾之幸,我作為見證者,如果有以後的話,我們也能一起回想起這枚鱗片,回想這個金黃的正午,陽光燦爛,列車呼嘯著前行,劃過茂密的白樺林與楓樹林......
而樹林盡頭的卡塞爾,我希望你們能像劍橋於我,卡塞爾也能成為你們的家,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有可能不在校園中度過,但至少希望在校園中你們能結識到一些可愛的人兒,能讓你們感到溫暖,感到十足充滿的幹勁,疲憊的時候會想起,冷寂的時候會想起,備受煎熬的時候會想起……
卡塞爾會包容你們的一切,無論是或大或小的錯誤,還是以退學或是別的什麼來逃避命運的背叛。
背叛,也許我說的太重了些,但事實就是如此,我們這些體內流淌著龍血的傢伙總是會覺得和別人格格不入,或多或少,因為我們本來就格格不入,血統帶給我們異於常人的能力,也帶給我們以‘孤獨’的詛咒。
巨大的孤獨感會讓我們漸漸把自己與這個世界剝離,只有龍族和龍族間的接觸才能消去這種感覺,所以我們聚集在一起,每一個夥伴都是溫暖彼此的火柴,但劃亮的程度卻不一樣。
這就是血統評級的原因,S級的能和S級的聊得很合得來,但和C級以下就全無感覺,也就是說,跨3個階級這種感覺就又回來了,這是屬於龍族的孤獨,是天才的孤獨,曲高和寡莫過如是。”
昂熱看向路明非:
“40年前我們也有過一位傑出的S級,但他最後在圖書館飲彈而盡,我很自責,也很憤怒,我自責總是忙於事務沒有和他好好聊上幾句,或許就是那巨大的孤獨把他漸漸壓垮,同時也憤怒這操蛋的命運,為什麼總有些努力是差那麼一點……”
昂熱這次沒有像芬格爾模仿的那樣,振臂高呼,怒髮衝冠,只是把那隻蒼老得像是死人的手掌放在了路明非的肩膀上,輕輕說道,
“所以啊,路明非,去打破命運吧!”
窗外飛鳥驚掠,竄向天際,寒氣凝結成水珠,直直垂落,列車靠站了。
只聽見一片汽笛聲中,昂熱重重把他的肩膀拍了拍,轉身下車,
“最後,這是為你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