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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回家的孩子好像是到別的房間去了。這棟枯萎的老屋,就因為裡面多了個孩子,即刻洋溢起青春的活力來。
清子的父母這兒,已經完全無法接納她了。刑警們意識到,從這位老父親嘴裡已經問不出什麼了。於是,他們起身告辭。柴田聽了,扭頭向隔壁房裡的老婦人叫道:&ldo;客人要走啦!&rdo;
老婦人急急忙忙地趕過來,眨著眼睛,說:&ldo;讓二位空坐了這麼久,實在不好意思。順著火燭鍾臺往北走五分鐘,就是本海野的汽車站。&rdo;老婦人把藤岡他們送到了大門外。
藤岡沒有用客套話回應她,而是問:&ldo;清子在哪兒,其實老媽媽您是知道的,是吧?&rdo;
老婦人的神情在變,她在猶豫。藤岡抓住時機,又補了一句。
&ldo;您女兒在哪兒,我們終究是會查出來的。為清子著想,我看還是越快越好。&rdo;
&ldo;是不是清子她犯了什麼事?&rdo;
&ldo;與其被人懷疑下去,還不如早點還她清白。證明別人的清白,這也是我們的工作。&rdo;
&ldo;拜託了警官,這孩子太可憐了。被男人扔了,家裡又不能回來,一個人在外面無依無靠的。您們幫幫她吧!&rdo;老婦人眼裡飽含著淚水,抬頭望著刑警,說。
&ldo;就算我們想幫,可是,找不到她,您叫我們怎麼幫?&rdo;
&ldo;我這兒有一張她去年底寄回的賀年片。&rdo;
&ldo;給我看看。&rdo;
&ldo;務請多加關照!&rdo;老婦人連連垂頭行著禮,說。
3
離開柴田家,兩人朝公共汽車站走去。他們一路弓著背,想儘量讓體溫散發得慢點。被人遺忘的客棧街籠罩在殘陽的暮色裡,它是現代社會美的奇蹟,同時也是一片被時代拋棄的小天地。
這座本來就被新開通的鐵路掠去了其原有功能的客棧城,在汽車時代潮流的沖刷下,連保持了幾個世紀的景觀都在不斷地受到毀損。以前,佐渡來的金銀、鹽及其它日用品送往外地時都得從這裡經過,街頭時常可以見到長長的大名佇列、人聲鼎沸的過往農民。可是現在,這裡成了從國道上擠下來的車流過往的支線,它們在這裡歇斯底里地拋下尾氣、噪音和危險,然後呼嘯著揚長而去。
據說,年輕人紛紛出走後,這裡只剩下老人了。他們僅靠種些蘆筍、花之類的東西了卻殘生。而那些離家出走的年輕人,而未見得能得到什麼幸福。
柴田清子就是其中之一。或許,她就是為了奔向自己心目中大海一樣茫然的未來,而把這座被歷史遺忘的小城拋在身後的吧?
可是,當她想回家鄉時,它已經不復存在了。
儘管海野客棧城古姿尚存,但這裡已不再是她的家鄉。
‐‐第三個嫌疑人的家鄉也萎縮在歷史投下的陰影中,從這個意義上看,她和第一、第二個嫌疑人很相似。然而不同的是,前兩個嫌疑人都在賴陰影而生,而第三個嫌疑人卻想掙脫這個陰影。結果,她被自己的故鄉拋棄了,成了無根的浮萍。
公共汽車老不來。這會兒再叫出租吧,也不見得比公共汽車先到。兩名刑警在寒風中哆嗦著,決定繼續等下去。不知不覺間,太陽落進了西山,眼前的一切,陡然陰鬱起來。
按那張&ldo;最後的明信片&rdo;上的地址,警方查清了柴田的去向。她眼下住在中野區本町三街的一棟公寓裡,在中野站前的一家超市上班。據觀察,她身邊似乎沒有一起生活的男人,只是在獨往獨來地過日子。
和今井紳平、新開道寬不同,這女人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