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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傳來旨意,說要擇個皇子前來督戰。
太子毛遂自薦,被大臣們攔住了,說春獵諸事務還要太子多多費心,皇帝的身體情況大家看在眼裡,近一年來,上朝時多用長簾做隔,大臣們極少能見到龍顏。
上次宜洪郡之危,一次出宮,好像耗掉了老皇帝的半條命。
二皇子至今盲眼,也做不得督軍。
一些大臣推舉三皇子,結果聽聞有此訊息的三皇子晃悠著雙層下巴,連夜跑去了鄰近的行宮,把病中的老皇帝都氣得吐血,直接跟著三皇子屁股後頭甩了一張禁足令。
不到春獵,哪裡也別去了。
四皇子欣然應命,即使他年紀最小,但綜合一看,他卻最為適合。
這一北行,勢必趕不回春獵。
四皇子和部將們押送了一大批糧草,已經於一旬之前啟程。
提早帶著訊息回來的,正是前兩年新晉的榜眼,授了虛職的通議大夫張至明,不知如何鑽營的,倒頻頻在軍隊裡得見,比同年們看著更為得用。
而張至明,字秉燭。
張秉燭官路走得頗為不平坦,早期因為叔父的罪名,誤了三年才得以中考,待叔父不知為什麼被翻了案後,自己也勉勉強強靠著舊人緣進了自己想去的地方。
即使已經翻案,也照樣多的是人袖手旁觀,他求的人不少,甚至包括沒怎麼抱希望的二皇子處。想從二皇子入手,接觸到那個疼孩子的皇后身邊。
一次巧合,他看到了那個在桂花樹下閒閒站著的皇子,寶藍額帶,明紅直裰,養尊處優,貴不可言。
下巴微尖,嘴角不笑而揚,唇珠明顯,就是可惜了一雙眼睛,毫無神采。
而身邊的這位,下半張臉如此相似,精神氣度,卻大有不同。
張秉燭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帳報告訊息的,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出來的,等他晃神結束,自己已經在這個年輕的射聲校尉的大帳裡。
那人摘下了半截黑紗,露出令人見之難忘的丹鳳眼,長眉入鬢,眼睫低垂。
張秉燭看著對方的臉,又回頭看了看帳子的出口,心裡琢磨著跑出去喊救命的存活機率是多少。
但理智讓他別動,他看著明顯要說話的人,自己先顫抖著說了一句:
“要……造反……”,後兩個字就是唇形比出來的,“得先謀劃好您這張臉。”
閔柳看著眼前面色發白的文官,倒是笑了。
要是沒記錯,這是這次世界裡,他們第一次見面。
閔柳從離開倪陽州的後醒來的那一天起,他就想好了自己要做什麼。夢裡的不管是不是前世,都是他要完成要做事情的助力。
沒想到這秉燭兄,還真是能跟上他的腳步。
閔柳展現出來的樣子遠不是那個真人旁邊乖巧的學生,在旁人面前,他能戴上最合適的面具。
“你怎麼知道的?”閔柳放下護肩,輕鬆地坐到了椅子上。
張秉燭腦海中的想法混成一團,嘴巴發乾,起了一層薄皮。他撣了撣袖子,看了一圈周圍,像是被拉上賊船的良民,也自己找了一把椅子坐下。
“我早時聽叔父說過,先皇后薨得蹊蹺,就留下一個眼盲的二皇子,後來皇帝又續了先皇后的妹妹,也就是現在的皇后,是二皇子的親姨,自是視如己出。”
“看來這蹊蹺的原因,也就在應在您身上了。”
閔柳不言,只是繼續用眼望著張秉燭。
和夢裡一樣,雙手對著插在袖裡好像是這個怕冷文官的習慣性動作,張秉燭像母雞坐窩一樣揣起了袖子,認了命般繼續道:
“不知您是有何打算,一路隱瞞身份爬到這個位置,沒人幫助,我自是不信的,不知道您為什麼要拉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