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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作勢就要開窗戶。
這個舉動嚇了周圍的人一跳,一旁戴眼鏡的年輕男人迅速上前,骨節分明的大手按在車窗上,手背青筋畢露,用了很大的力氣,生怕溫淺一個衝動真的跳車。
“同志別衝動。”
溫淺回眸看了男人一眼。
“別攔我,沒有介紹信和錢我怎麼活,還不如現在就一了百了!”
年輕男人狠狠皺眉,抿唇不語,手上卻暗暗用力。
另一邊。
中年女人還在哭天搶地唱竇娥冤。
“冤枉啊,我沒拿。”
“就是你拿的!”
溫淺一口咬定錢和介紹信就是中年女人拿的,氣得中年女人心肝疼,脫口而出道:“你放屁,你那包里根本就沒錢,乘警同志,她想訛人!”
這話一出,溫淺立即收了聲兒。
成了!
這就叫不打自招。
她看也不看中年女人,直接對乘警說:“同志,您聽見了吧,她要是沒有翻我的包怎麼會知道包裡沒錢?”
乘警冷了臉。
“你到底拿沒拿人家的介紹信和錢?”
中年女人漲紅了臉,好半晌才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
“我只拿了介紹信,可我沒拿錢。”
“剛才你怎麼不承認,趕緊把介紹信還給人家,還有那一百塊錢,你要是咬死了不認的話,我只能帶你下車去公安局審問了。”
這下中年女人是真想唱竇娥冤了。
“我沒拿她的錢。”
說罷就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哭得乘警一個頭兩個大,揪著中年女人就要帶走,溫淺突然喊了聲等一下,她不好意思地衝乘警笑了笑,語氣挺誠懇。
“同志對不起,我那包裡確實沒有錢。”
“可我不這麼說的話,她肯定不承認。”
“介紹信還回來就行了,其他的我不想追究了,我也是軍嫂,知道軍嫂的不容易,可正是因為這樣,我們軍人家屬更應該自尊自愛,不給廣大軍屬抹黑,更不應該給在外保家衛國、流血流汗的愛人抹黑!”
一番話說得中年女人抬不起頭。
她只是一時鬼迷心竅,哪裡曉得小丫頭這麼厲害,尤其周圍響起的掌聲中全是對溫淺的誇讚,她更是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將介紹信還給溫淺就匆匆拉著孩子溜了。
溫淺將介紹信收好,重新坐下,主動向眼鏡男道謝。
“剛才謝謝你了。”
眼鏡男點點頭,清雋的眉眼間閃過笑意:“你演技不錯,連我都騙過去了,剛才我還以為你真要跳火車呢。”
“怎麼可能,我就是裝裝樣子。”
溫淺長得嬌美柔弱,說話時卻落落大方毫不扭捏,給人一種颯爽的感覺,她見識廣,眼鏡男也很健談,等到快下火車的時候,兩人已經聊得很投機了。
“我叫周時安,不知道怎麼稱呼你?”
溫淺下意識地挑眉,周時安,周時凜,兩個名字一字之差,不知道有沒有關係,應該只是巧合,畢竟長相各不相同。
周時安的長相偏陰柔,書生氣多一些。
周時凜就不一樣了。
他的相貌極為出色耐看,膚色也比周時安略深一些,是那種健康的小麥色,渾身上下刻著獨屬於軍人入骨的狼性,反正和周時安就不是一個型別。
看著也比周時安招人稀罕。
不過短短几天,周時凜的形象已經清晰地刻在她腦海中了,溫淺意識到自己的思緒有點跑偏,抱歉地笑了笑:“我姓溫,單名一個淺字。”
溫淺……
周時安在唇齒間反覆無聲默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