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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爾身邊。這時所有人都已經知道那人是誰:查理·安茹不顧紅衣主教的禁令,冒險離開了他安全的宮殿,直麵人數眾多的敵人。
“戰至最後一滴血!”查理將長槍舉過頭頂,箭矢第九次從城牆射出,站在下放的騎兵們因國王的意外出現興奮不已,激動地舉起武器,敲打著他們的盾牌和盔甲,發出金屬般刺耳的恐怖戰樂。
威廉第十次放下左手,匆匆地走下石階,騎上馬向騎兵隊伍趕去。瓦伊克和他的弓騎手們也緊跟在老騎士後面,他們終於迎來了在戰場上大展身手的時候。
大門的兩翼張開,迎面而來的是震驚的景象:火光、濃煙、驚恐的傷兵和遍地的屍體。遠處,被點燃的攻城器械還在冒著火光,不管僱傭兵們怎麼嘗試都無法被撲滅。
“跟著我!”查理大聲喊道,他被死亡的氣息迷住了,一踢馬刺,第一個衝出了大門。他的侍從和首席騎士勉強地跟在他身後保護著國王。毫無數量優勢的騎兵們衝向敵軍,從氣勢上看,布達的守軍絕對是更強大的軍隊:他們不需要害怕遠處飛來的箭矢,也不需要怕鬼騎兵們,也不怕四面八方湧來的大火,而且每一個人都想要為犧牲了自己的聖殿騎士們報仇。他們對勝利充滿信心,尤其是在國王已經從藏身處走出來,與他們並肩作戰,與他們一起流血。
第一排的騎兵衝進攻城軍隊的混亂人群,布達的鐘聲也在這時響起。聽到訊號的兩百名士兵在拉斯洛和教區長的帶領下衝出森林,從敵軍的後方發起進攻。
為百合花騎士而戰的兩百名步兵堅定地向前推進著,他們衝向馬泰·查克軍隊的後方,一時間無人可擋,拉斯洛的話似乎也得到了證實:他們確實能夠摧毀任何防禦。
攻城軍既沒有料到火攻,也沒想到數百名騎士的衝鋒和來自後方的突襲。他們的陣型被徹底打散,只能朝他們能看到的地方砍來砍去。
瓦伊克和他的戰士們脫離了騎兵隊伍,衝進了敵軍的中心。他們的馬在敵人的列隊中飛馳,像是在跳著奇怪的舞蹈,但速度快如閃電,不可阻擋。弓騎手們左手拿著長矛,右手揮舞著馬刀,像割麥子一般輕易地從查克·馬泰的軍隊中切出數條口子。然後他們衝出軍陣,收回武器,拿起弓箭,他們沒有再次衝向敵人,而是像潰敗了一樣往後逃走。
查克·馬泰精疲力盡的騎兵們似乎是看到了希望,他們鼓起勇氣開始向穿著皮甲的逃亡者們發起追擊。然而弓騎手們在馬鞍上轉身,用箭矢將所有的追兵精準處決。
如果說這天所有的布達守軍都活了下來是一個謊言,那麼說馬泰·查克計程車兵們全是懦夫也是一個謊言。但是與那些丟盔棄甲逃跑計程車兵們相比,選擇繼續勇敢作戰的戰士只佔少數。
國王查理·羅貝爾·安茹在布達牆外留下了五道傷疤,威廉·巴託只有一點擦傷,托馬斯·塞姆塞和安塔爾傷得不輕。馬修修道院長身受重傷,一個月後他的左腿不得不被截肢,但他在餘生中一直自豪地講述著這場戰鬥,講述馬泰·查克的軍隊是如何被擊潰的。
經過兩個小時的激戰後,攻城軍中最後一位勇敢計程車兵戰死,最後一位懦夫也逃之夭夭。金屬的鏗鏘聲、骨頭的咯吱聲和死亡的嚎叫聲被墳墓般的哀傷寂靜取代,只有幾匹馬心滿意足地哼了一聲。
放眼望去,田野上佈滿了血跡斑斑或燒焦的屍體、被丟棄的盾牌和武器、燃盡的草地和灌木叢。空蕩蕩的帳篷立在坍塌冒煙的投石機周圍。裡面一個人也沒有,但有十一個人被關在了籠子裡,默默地乞求著勝利者的憐憫。
“他們走了。”安塔爾半是高興半是不信地說,他正在流血的傷口似乎一點也不疼。
“他們走了。”威廉點點頭,“這些膽小鬼已經跑了,他們堅持了不到兩天。”
歡快的自言自語慢慢在守城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