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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安塔爾早上昏昏欲睡地去教堂時,當他照顧薩雷徹時,當他教見習騎士們時,當他去河邊洗澡和喝水時,他都在那裡……百合花騎士不斷地感覺到有目光在注視著他,但每當安塔爾對他說話時,老人就會像用了女巫的巫術一般消失不見。而當他自己去尋找這神秘人時,瘸子卻躲著他,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更奇怪的是,其他騎士對他的行蹤一無所知。
“是的,他住在這裡,他總是在修道院裡,”他們說,“但沒有人知道他睡在哪裡或藏在哪裡。”也許他甚至沒有自己的房間……
安布羅修斯則在安塔爾詢問老人的時候,經常改變話題。
“你管那個倒黴蛋幹什麼?”他心不在焉地揮了揮手,“如果你有法蘭西宮廷的訊息記得告訴我!”
就這樣,安塔爾無法與這位前高地的地主說上一句話,但他總能感覺到有目光一直在他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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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終於在一顆釘子上露出了馬腳。
這顆歪了的釘子已經生鏽了,毫無用處,在馬廄附近,有人把它打進了薩雷徹的馬蹄裡。安塔爾覺得這個跡象非常奇怪,因為他很清楚這是女巫想要詛咒某人時通常做的事情,他不知道為什麼有人要詛咒薩雷徹,但他大概猜到了是誰在他馬兒的蹄上打了鏽釘。
於是他設下了一個陷阱。
安塔爾在院子裡忙到深夜,擺弄他的馬匹和裝備,打磨他的武器,然後獨自退去教堂裡祈禱,等待著時機來臨。等所有人都準備離開休息時,他跟在人們後面,最後一個跨進修道院的門檻。不過,在進入建築之前,他用右腳用力地踩在地上,留下了一個足夠顯眼的痕跡。隨後他躲在漆黑的走廊裡,耐心地等待著。
他沒等多久,老傢伙很快就出現了。他蹲下身子,滿意地咧嘴一笑,把另一顆生鏽的釘子釘進了安塔爾的靴頭,他一直緊緊地抓著這隻鞋,當他完成後,他蹲在被刺破的靴子前,低聲自言自語著什麼。當他呻吟著爬起來時,安塔爾從黑暗中走出來,用拔出的劍指著他的喉嚨。
夏天的月光在劍上閃爍,照亮了老人驚愕的臉。即使是現在,安塔爾也沒有覺得他那瘦削、佈滿皺紋、面板黝黑的腦袋,曾經脫臼下巴以及斑駁的頭皮上長出的幾縷灰白頭髮有什麼熟悉的地方。但那雙充滿血絲、瘋狂鼓脹的眼睛,讓他覺得似曾相識,只是他不記得自己在那裡見過。
“你以為你是個女巫嗎,老頭?”他皺著眉頭輕聲問道。“你想詛咒我,這就是為什麼你在馬蹄上打了一個鏽釘,現在又打在了我的靴子上?”
安塔爾突然出現的震驚從老人的臉上融化,他的嘴扭曲成了一個怪異的微笑,露出他那貧瘠而空洞的腐爛牙齒。一道類似於微弱咳嗽的聲音從他的喉嚨裡發出,他大笑起來。
“你不認識我了嗎,安塔爾,威廉·巴託之子?”他用非人般的嘶啞聲音問。“你不認得你的老朋友了嗎?百合花騎士騎在他的高馬之上,目中無人咧。”
“你的名字,異教徒!”
“猜猜看!”瘸子咧嘴笑個不停。
安塔爾受夠了這些遊戲,他以謹慎的姿態將劍向前推,從老人的脖子上劃出一小股黑血。
“你搶了我的房間,該死的!”那人叫喊道,“而我被命令嚇到地室,睡在老鼠中間!也許是他們害怕我……”
騎士瞪大了眼睛。
“佐特蒙?”他終於認出了那雙眼睛,“這不可能!”
“然而這是真的。”男人退後一步,與劍刃保持安全距離。
“你已經死了!”安塔爾呼吸急促地說,“我看到了,我親眼看到了,是威廉殺了你!”
“每個人都這麼認為,”瘸子回答說,“他們甚至為我挖了一個洞,想象一下!當他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