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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灼灼的眼睛盯著他,眼睛的主人微微提著嘴角,問:“你還騙過我沒有?”
許唐成一愣,立馬否定:“沒有。”
易轍沒繼續說話,而是把吹風放下,從許唐成的手裡拿過了相機。摁了幾下,他將相機遞迴許唐成的眼前,說:“你騙過。”
許唐成在滿腦袋的疑惑中看向相機顯示的畫面,發現是那次在易轍家給他過生日,自己正在做飯的片段。
“想起來了麼?”
想起來什麼?
許唐成眨眨眼,搖頭。
易轍仔細想了想,關了相機:“那算了。”
許唐成不知道易轍什麼時候學會弔人胃口這招了,直到易轍收拾清了,走去關燈,許唐成都還坐在床上一個勁催他快點告訴自己。易轍抿著唇都壓不住笑,關燈之後直接抱住許唐成躺倒,說:“快睡覺。”
“我發現兩年不見你還真長大了,啊?”許唐成撇開頭,躲過親吻,用一隻手捏住他的臉威脅道,“你先說,說了再親。”
易轍低低地笑了兩聲,投降:“麵條啊,想起來了沒?”
c市家裡的冰箱,從前對於易轍的意義就是速凍水餃的儲存地。但去南極之前,他在那裡面發現了一袋凍了不知多久的麵條。
曾經年紀輕輕,不知道兩個人到底應該買多少麵條,不知道那一袋麵條若是全部煮出來會多得可怕,也是因為年輕,所以說起豪言壯語來毫不含糊。
他曾經對著鏡頭髮誓,說會把許唐成煮的麵條都吃光。而許唐成那時在對著鏡頭笑,沒有反駁他,沒有質疑他,只偷偷藏起來半袋,縱容著他幼稚的誓言。
許唐成就是這樣,做什麼都是默默的,連愛他也是。若不是機緣巧合,太多的愛都會永遠隱匿在他們平凡無奇的過往中。即便到現在,易轍也知道從前一定還有他不知道的太多太多。
鄭以坤曾經問過易轍,他為什麼喜歡許唐成。易轍沒想過這個問題,也根本不想回答,當時他捧著那半袋麵條蹲在冰箱前,接受著冷氣的侵襲,就只想——幸好是他住在了許唐成的對門,幸好是他得以喜歡上許唐成。
他喜歡上了許唐成,別人卻只能與許唐成有個一面之緣,光是這樣想,易轍都覺得自己命太好。
兩個人都躺在床上,思緒都在兜著圈地轉,但許唐成想的和易轍不一樣,麵條的事兒在他這不特別,另外的一件事,他卻忍不住深究。
“易轍。”
“嗯?”
許唐成側過身躺著,一隻手搭上易轍的手臂:“你是從南極回來之後,才看到的那個影片麼?就是我留給你的那個。”
“嗯。”
羽絨被輕飄飄的沒重量,躺在底下,暖和的感覺也像是沒有蓋棉被那樣實在。許唐成忍不住往易轍那邊湊了湊,感覺到他的動作,易轍立馬轉過身子,摟住他的腰。
“冷?”
許唐成搖搖頭,耳朵蹭著枕頭,蹭出有些粘膩的聲響。
“沒有。就是在想,你是回來之後才看到那段影片的話……”黑暗中,許唐成看不清易轍的眼睛,便抬起手,摸了摸。易轍的眼睫閃了兩下,接著,便在他的手指下閉上了眼睛。
“那這兩年,是怎麼過的呢?”
沒聽見他說的“我愛你”,沒聽見他說的“等我回來”,是怎麼過的呢?
許唐成還以為自己真的留給了易轍安全感,卻原來,他還是自己撐過的兩年。
這個晚上有種交錯的和諧,如同許唐成不在意那半袋麵條,易轍也並不在意這個問題。
“想著你過的啊。”他親了親許唐成,說,“而且,不管怎麼過,不都已經過來了麼?”
快要抵擋不住睡意的時候,有一隻手輕輕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