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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會兒看起來,譚縱看似在自掘墳墓,自斷仕途,但從長遠來看,這卻是以退為進的一招妙棋。暫時躲開政治漩渦的中心,藉著這六品遊擊的身份,特別是挾南京案中的風頭,在江南卻也不虞有誰敢來捋自己的虎鬚。
再者說了,這六品遊擊的身份來的不明不白,譚縱雖然已經有些安於現狀,但卻也在心裡留下了個問號。堂堂六品的實職官員,曹喬木竟然是在短短几日之內說給就給了,便是連起碼的程式也不用走。
譚縱不得不懷疑,這頂帽子自己能否戴的牢靠,會否被曹喬木最後來一個卸磨殺驢。故此,留在江南也是個保全的手段,至少自己這六品遊擊的名聲傳出去了,即便出了個什麼意外,別人也不敢亂來。
而至於最後被林青雲搶了閔欣的事情,譚縱卻是壓根沒放在心上。正如陸文雲說的,這無非是面子問題而已。可對於已經經歷過生死的譚縱而言,面子著東西壓根就不存在問題。所以譚縱非但不想著找機會報復,還想著要好好與那位無錫縣令找找結交一番。
這等果敢的官員,即便是在後世,譚縱也是極少見的,便是連聽說都難聽說到。
帽子越大,膽子越小!這話卻不是瞎說的。
陸文雲騎在馬上,雙腿時不時在馬肚上輕磕幾下,身子卻是在馬背上晃來晃去的,也沒個正行。此時因為用不著趕路了,所以這些護衛的神色也輕鬆了許多。實則從南京到無錫,僅僅用了這麼點時間,便是他們這些天天打熬身體的護衛也是有些吃不消。此時能緩緩,便都抓緊了時間來休息。
“鳥人,你說咱們大人會不會找機會把場子找回來?”陸文雲與秦羽並行在一處,兩匹馬只見隔著不過兩尺距離,因為馬走的慢,以他們的騎術而言倒是不虞會撞上。
“你問我我問誰去,要不你自己去問大人。”秦羽卻是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他最煩的便是這些人喊他鳥人,但因為名字裡帶了個“羽”字,這鳥人的諢號便似一座山似的壓了過來,他便是想不要也不行,行伍中人可不興你願意不願意。
“嘖。”陸文雲雖然沒從秦羽這得個答案,但他卻是自得其樂,在那搖頭晃腦了半天,忽然一拍大腿道:“我明白了。這無錫縣既然和那位閔志富走的近,待大人將那閔志富拿下,這無錫縣令自然會跟著倒黴,到時候咱們大人可不就把這場子找回來了。嘖嘖,咱們大人看著年歲不大,但這心思可深。子師,咱們這八個人就數你年歲小,但你和大人比好似還大不少吧。”
陸文雲喊的子師喚作嚴謹,字子師,能文能武,不僅玩的轉筆,便是身上一柄槍也是玩的精熟。但因為他一向沉默寡言,又兼且年紀小,所以平時大夥便很少與他閒聊,多是有事才會找到他頭上。
這回陸文雲問過來,這嚴謹也只是輕“嗯”了一聲,便不再言語了。
“嘖,子師你別老皺著眉啊,小心老的比你陸哥還快。”陸文雲卻是不願意這般輕鬆的放過他,仍是找這嚴謹搭話。
嚴謹卻是知道這陸文雲的性子的,這回直接不說話了,只是皺著眉往前頭看,乾脆不理會他了。
雖然已經臨近無錫縣,地貌平坦的很,但幾米高的小山坡卻是多有所見。官道便是在這些小山坡中間穿行,偶爾有幾棵長歪了脖子的樹橫出來,也早被人斬斷了枝幹,只留了半截在路外頭。
“文雲別說話,聽!”走在最前頭的秦羽忽然打出了停車的手勢,雖然天色漸黑,但因為距離近,因此所有人都勒住了馬,只是戒備著看向了四周,然後再開始側耳聽。
陳揚卻是立即從車上跳下來,走到前面問秦羽道:“有什麼狀況?”
秦羽拿手試了試風向,確認了上風處後,這才指著前面黑暗處道:“我聽見前面似乎有動靜。”
秦羽所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