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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之內給我把那些糧食弄回來,我便赦免了你的死罪,只判你個充軍流放。”
“還不如一死了之呢。”譚縱卻是聽得翻了個白眼,暗自腹誹了一句。在譚縱眼裡,充軍流放是活受罪,當真是過的豬狗不如,遠不如一死了之來的暢快。
誰想那押司卻似是得了赦令一般,直接就在趙雲安面前跪定了,大呼:“小人謝王爺不殺之恩,小人謝王爺不殺之恩。”
譚縱看了,卻是又不免目瞪口呆,只覺得這人果然是十足的貪生怕死,將好死不如賴活著這一句老話演繹了個十成十。
待侍衛將這押司押出去,趙雲安這才從位置上站起來,剛伸一個毫無形象可言的懶腰,渾身上下頓時就是噼裡啪啦一陣亂響,倒是讓譚縱看得一陣啞然:不知道這位王爺究竟坐了多久了,僅僅是伸個懶腰罷了竟然還有這等異象,當真是誇張的很。
趙雲安卻是毫無所覺一般,徑直讓門外的侍衛準備早飯,這才從袖籠裡拿出兩捲紙條,神色鄭重地交到譚縱身上:“浙、蘇二府今早傳來訊息,道是兩地因為連日暴雨,境內河流不堪重負,已然決堤多處。特別是江浙大部,更是被洪水圍困,而太湖水位也是因為連日暴雨而暴漲,已然嚴重威脅蘇州城安全。現如今這兩地現今比之南京情況只有更糟,民間已有不穩之象。”
(注:古時的江浙,指的是現今江蘇南部、浙江北部一帶。最初這一叫法取自元時的江浙省,此處拿來借用。)
“訊息是否準確?”譚縱隨口問了一句,但不等趙雲安回答,自己卻是已經將兩捲紙全數展開,認認真真地看了起來。
“訊息是監察府用了數只信鴿送過來的,連續三份都一模一樣,應當是錯不了了。”趙雲安在茶桌邊坐定,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竟是自斟自酌起來。但他臉上的神色卻絲毫未見輕鬆,反而凝重的很。
原本以為這場暴雨僅僅好似危及南京城周邊而已,卻不想蘇州、杭州一帶均是一般情況,甚至比之南京城猶有過之,當真是讓趙雲安有措手不及之感。而他之所以一大早就跑到府衙來查詢這倉稟司的賬目,便是想看看著南京府是否能調出糧來,好緩解各處的災情。
只可惜,事與願違,這倉稟司的押司竟是將倉稟內的物資盜賣的所剩無幾了,只剩下些陳年的鐵錠——這還是多少年前存放的東西,乃是給各地駐軍淘換兵器時留下的餘料。
正說著,那邊侍衛已然端上來一大盤早餐:雖然僅僅只有包子、蒸餃、豆漿三樣,但分量卻足的很,似乎是連譚縱的也備了一份。
“邊說邊吃,我可是真餓了。”趙雲安卻是不管譚縱了,當真是說開吃就開吃,而且還狼吞虎嚥的,好似一天沒吃東西了似的。
實則昨兒個趙雲安因為著急趕去成告翁說的營寨,他便沒顧得上吃晚飯。僥倖逃得大難回來後,廚房煮了夜宵過來他又因為成告翁等許多人下落不明而沒心思吃。隨後今兒個一大早就因為蘇州杭州傳來的訊息兒沒休息好,更沒時間吃早飯,結果便直餓到現在。因此這般算下來,他還真算得上是一天沒吃飯了,不餓才怪。
譚縱卻是吃過了的,但趙雲安一番盛情好意,自然也是不好推辭,因此便用筷子夾了個包子慢慢咬著,但心裡頭卻是不停地轉著心思,這些心思有關於南京府災情的,也有關於王仁的,但更多的還是著眼在政治*鬥爭上——這也是官場中人孽根性的一種體現了。
如今形勢依然很明顯,由於一府二州全數決堤,可以說王仁的罪責已經是逃不了了,即便是京城裡頭那位王閣老當上了首輔,怕是也難有迴天之術。再加上在營寨那兒將韓家的一眾下人以及船老大一干人等一網成擒,這便等於是有了最直接的人證——雖說韓家的那位管事韓力與成告翁以及一眾工部隨員一起下落不明,但這證據無疑已經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