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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兩步,不知是誰先邁出了腳,兩個身影逐漸靠近,最終交疊在一起,呼吸和心跳纏綿,一時分不出你我,熾熱的呼吸似是能融化山頂百年的積雪。
時空輪轉,在這個冬日終於形成一個完整的閉環。
[戊戌年冬末相識,願可牽絆往後經年。]
作者有話說:
在想要不要寫番外(狗頭)另:新文預收,存稿中,年後開更,喪屍末世題材,感謝各位飽飽的支援!(預祝大家新年快樂!)
番外一:結婚
陳風成為真正的男人,是在這一年的六月份。
蘇沂修再三向醫生求證可以行房事後,當即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工具,陳風仔細瞧了幾眼,意料之外地看見了一頂假髮。
「我已經長頭髮了,你拿這個幹什麼?」
「這是我親手編的,我想讓你戴著它上床。」
「什麼奇怪的癖好?」陳風疑惑,但也接過照做,熟練的套在了腦袋上。
「有點小。」
「那是因為你長頭髮了。」
蘇沂修一顆一顆不緊不慢地解開襯衫的紐扣,陳風就怯他這一副樣子,胸有成竹,看著他的眼神如同看著刀俎上的魚肉。
「我警告你我後天要到新公司去報導的,你悠著點。」
「後天還早。」他說著解開了腰帶,上前一件一件扒掉了陳風的外套。
「明天一天你都可以用來睡覺。」
這幾日又是暴雨,那隻狸花貓順理成章地在紙箱內看了些少貓不宜的場景,屋內動靜激烈,它想要跳回窗臺,一隻手卻顫顫巍巍地朝它伸來:
「停我跟貓玩會行不行啊」
很快那胳膊又被人拽了回去,蘇沂修扶著他的下巴吻了上去,手指停留在胸前的某處,陳風身子一緊,沒控制住輕哼出聲。
「跟貓玩幹什麼?跟我玩不好嗎?」
「好」
貓一夜都沒睡著,陳風也是。
蘇沂修為了這一夜憋了一年多,陳風覺得自己就像烤肉拌飯裡那個被插在轉爐裡的烤肉,被人換著角度擺弄,到最後制止無果放棄掙扎,軟軟地趴在了人懷裡。
「八點了,吃飯嗎?」
「吃個屁。」
他沒好氣地閉著眼睛說了句,眼角的紅痕還未褪去,不服氣地嚷嚷著:
「下次讓我在上邊。」
「這不行。」
「憑什麼不行?都是男的,該有的都有,你乾的我都能幹。」
「你身體不好,不能劇烈運動。」
「身體不好?」他猛然睜開眼,拿起枕頭砸向蘇沂修的腦袋,「你還知道我身體不好啊?我昨晚叫你停,你怎麼不停?」
「下次一定。」
陳風就活該起不來床,蘇沂修說下次一定,他還真就信了。
下次復下次,下次何其多。
於是直到兩人辦了婚禮,陳風也沒能成功叫停過一次。
「哪有結婚當天搬家的?你把沙發抬過來我妹還用不用了?」
「明明是你妹妹讓我抬的。」
「什麼?」
他穿著西裝跑到陽臺上打了通電話,火氣直往上躥:
「你把我東西都收拾出來了?」
「我是出嫁了呸!我這是同居了行不行!」
「我的畫你沒動吧?」
「書架上那個別扔!你這麼勤快幹什麼!」
「梁和搬進來了?這就是你把我趕出家門的理由?」
「你等著,今年回家我指定跟奶奶搞你的狀!」
陳風憤憤地結束通話了電話,回過頭時蘇沂修正穿著與他配套的白色西裝等在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