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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唇輕啟,他緩緩開口。
只淡淡兩個字,卻令我沒骨氣的放棄了掙扎,隨即有些惱羞成怒,一下子跳了起來,“你明明都好了,為什麼還要騙我?”
他笑了起來,不是微笑,是大笑,笑得很囂張,那種睥睨世間萬物的感覺,彷彿他已經君臨天下。
“那個傻子那麼好?”他笑問。
我一下子繃緊了神經,跳起來維護,“不准你說他傻!”
“騙人,我明明聽到你夢裡喊了傻子”,他嗤笑。
“要喊也只我能喊,與你何干?”說話,我自己都愣住了,沒事夢裡叫人家名字幹什麼?
真正的傻子是我,我是腦袋短路還是怎麼了,失憶的阿瞞和恢復記憶的曹操根本就是同一個人,他喜歡自己唾罵自己,還罵得那麼開心,與我何干?
不由分說,他拉著我的手臂,一路半拖著我出了庫房。
“宴兒,這些日子辛苦了,想必你孃親也該擔心了,與我同坐一車吧。”一出庫房,便見守在門外的何宴。
何宴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規規矩矩的跟在我們身後。
我眼睛都差點脫窗,那個動輒“女人女人”的叫囂的傢伙竟然這麼守禮?可憐的孩子,跟著後爸沒有好日子過啊……
我異想天開的發揮自己超乎平常的想象能力。
一路經過一座花園,竟見劉協獨自一人坐在涼亭裡自斟自飲,明明仍是一襲華麗的龍袍,但那龍袍上炫麗的色彩彷彿已經悄然變淡,隨時都會消失一般。
他抬頭看向我們,漂亮的眸子霧濛濛的一片,竟是不辨哀怒。
曹操全當沒有看見,拉著我一徑出了花園。
我回頭,見那少年皇帝仍在看著我,華麗的衣袍裹著他瘦弱的身子,不勝羸弱,萬般疲憊。
昨天與今天之間,他失去了倚重的大臣,失去了董貴妃,還有……她腹中已足五個月的孩子……
我不由得看向曹操,狠狠磨牙,不愧是曹操,連那樣的孕婦都下得去手,一屍兩命呢。
出了宮,便見門外站著大約一百多人,典韋、許褚皆在其列,只一眼,我便注意到了那一頭怪異的小驢,以及那一襲寬袖青衣的男子。
蒼白著面色,他對我微笑。
我心裡卻忽然有說不出的難受,連他也騙了我嗎?所以曹操被扣在宮裡之時,我去他的處住找他商量,卻是連個人影都尋不見……
從頭到尾,只我一個傻瓜。
傀儡
一夜之間,許昌城的權力中心又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為了避免外戚再度奪權,曹操安插了心腹三千餘人以御林軍之名守住皇宮,並諭監宮官,今後外戚宗族,無他旨意,妄入宮門者斬,守禦不嚴者與之同罪。
那個少年皇帝,成了名副其實的傀儡。
轉身,我回望宮門。
那一處恢弘的建築卻彷彿只是一個死氣沉沉的牢籠,那個寵裡,住著一個不甘心為命運所困的少年皇帝。
他曾對我說:“你知道麼?曹操不除,朕只是一個光鮮的傀儡,一個披著龍袍的傀儡呢”……
他曾對我說:“我不想當傀儡,這皇位是用皇兄和皇姐的性命換來的,我不能弄丟的……這是他們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了……”
其實,他只是一個怕黑的孩子。
怕黑的孩子都怕孤單,小時候的我也一樣。
“笑笑,回府了”,曹操的聲音冷不丁在我耳邊響起。
他湊近我,揚唇微笑,那般雲淡風清,彷彿從不曾發生過任何事。
他仍舊是那個意氣紛的丞相大人。
我忽然有些迷惘,此時的我為何還站在他身旁?他不是阿瞞了,我的保護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