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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是個粗魯的傢伙。不過好在他扯住了我,否則這盤戲可就演砸了。
“二弟。”那個站在中間的男子終於開口了,聲音溫吞吞的,他抬手擋開白麵男子手中那把大刀,“勿需大驚小怪,想來姑娘並無惡意。”
我悄悄在心底吁了口氣,肚子卻不知時機地哀嚎了起來。
“哈哈,這位姑娘真是有趣得緊!”那黑臉大漢大笑起來,“大哥二哥,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吃些東西吧。”
一聽有東西可以吃,我立刻雙眼放光。
“三弟。”那拿刀的男子眉微皺,似乎是不想與我這來路不明的傢伙多打交道。
“無妨,就當謝過姑娘歸還失物。”明明相貌並無出彩之處,但中間那男子卻總有一種令人挪不開的眼的氣勢,溫潤如玉,但眼神卻深遂得令我不敢正視。
這究竟是些什麼人物?
但一想有東西可以裹腹,我便也沒甚骨氣地匆匆跟了上去。
桃園三兄弟
二樓雅座。
對著一桌的菜餚,我毫無形象地大快朵頤,昨晚的夢境果然成真了啊……
“哈哈,姑娘好不豪爽!”那黑臉的大漢笑得豪邁萬分。
趁著嘴巴里塞滿了拼命咀嚼的空檔,我抬眼覷他,他正撕了好大一塊肉塞進嘴裡,吃得一點也不比我文雅。
倒是一旁的白麵男子還收斂些,不過吃相最文雅的要數那溫吞男了,那個吃相,真是令淑女也汗顏。
“好好一個姑娘家,怎麼會弄得如此落魄呢?”那黑麵的大漢好奇,大咧咧問道。
我嘴裡塞著肉,愣了一下,忘了咀嚼,就那麼包著滿嘴的肉,傻兮兮地看著他們。
他們也都停了下來,看著我。
“我……”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我拼命在想該怎麼說。
“如此說來,姑娘的服飾倒有些奇異。”那溫吞男看著我,緩緩開口,那氣勢……真不是蓋的。
那眼神,分明在懷疑我……嗚嗚,他在懷疑我……想起剛剛那封血書,我的心涼了半截,偷偷看了那溫吞男一眼,那個傢伙一臉溫和地說什麼“就當謝過姑娘歸還失物”,請我吃飯……唉,貪吃惹禍……這個傢伙八成就是懷疑我,來探我的底了……
如果我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說不定就會被“咔嚓”掉。
我開始抖,雖然很餓,但我還不想因為一頓飯就把小命給吃掉了……那也太昂貴了不是……
“我……從小被爹孃遺棄,收養我的人家嫌我命硬……然後又被遺棄……然後……被賣進青樓……”我滿口包著肉,一嘴的油,滿面的悲,含糊不清地說著,極力為自己胡謅一個悲慼萬分的身世。
“真是過分!”那黑臉的大漢倒是古道熱腸,聽我這樣說,狠狠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氣得咬牙直髮抖,“天下豈有那般狠心的爹孃!”
天下豈有那般狠心的爹孃?
我心裡微微一顫,抬頭看他。
“三弟,你嚇到姑娘了。”溫吞男依然一臉的溫吞,他緩緩開口。
他那一掌力如千鈞,豈止是嚇到我……根本是嚇壞了酒樓裡所有的客人……
我側頭,看著旁邊桌上的一桌客人一臉的恐懼,抖抖縮縮地弓著腰縮著脖子撤離現場,唯恐遭到池魚之殃……站在門口送客的酒保敢怒不敢言。
“然後呢?姑娘你從青樓裡逃了出來?”那黑麵大漢坐了下來,仰頭喝了一大口酒,又看向我,殷切問道。
“被趕出來了……”緩緩嚥下口中的肉,我慢條斯里的開口。
“噗……”那溫吞男和白麵男子口中的酒一下子噴出來。
嘿嘿,我自得起來,他們一個冷麵一個溫吞,我還以為面神經麻痺呢,原來也會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