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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兒一直看著,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定地看著他們。
“狗兒也有孃的”,輕輕地,狗兒開口。
我應了一聲,仍是閉著眼。
“狗兒的娘是風月樓裡的迴風姑娘。”狗兒說這話的時候,眼裡竟是帶了幾分驕傲的。
風月樓這名字一聽就有夠“風月”的。
“笑姐姐有娘麼?”沉默半晌,狗兒忽然開口。
我微微一愣,輕笑,“大概……有吧。”
“大概?”狗兒看向我。
“嗯,除了孫悟空誰也沒本事從石頭縫裡蹦出來啊。”
“孫悟空?”
“孫悟空啊就是……”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於是,我便開了故事大會。
狗兒聽得聚精會神。
大肥羊
“狗兒,不好了,你爹爹被風月樓的人打了!”清晨,半睡半醒中,我聽到有人大叫。
猛地睜開眼,我抹了一把口水,剛剛我在夢裡正對著一大桌子的美味佳餚大快朵頤,吃得不知今夕是何夕呢。
狗兒咬唇,一下子站起身從草棚裡衝了出去。
“嘿嘿,你猜迴風姑娘肯跟狗兒他爹回來麼?”一旁,有個乞兒笑道。
“哼,會來才怪,誰願意放著風月樓的錦衣玉食不要,跟個乞丐四處乞討啊。”一旁,一個衣服又髒又破的女人不屑地輕斥。
“哈哈,你羨慕啊。”旁邊一箇中年男人大笑起來,咧出一口的大黃牙,他一手輕浮地勾住那女人的肩,“不如學學風月樓的姑娘,讓爺痛快痛快如何?”
“去去去,伺候男人也得伺候個爺,我犯不著作賤自己伺候你這瘌痢頭!”那女人一巴掌拍掉那大黃牙的手,低笑。
“嘿嘿,就那你模樣?要能進得了風月樓,還會來當乞丐婆?哈哈……”大黃牙大笑起來,“也就爺我願意委屈一下……”
“要我說,迴風姑娘那是風月樓的紅牌姑娘,一張紅唇千人嘗,一雙玉臂萬人枕,那個銷魂啊……也難怪狗兒他爹弄得傾家蕩產,女人哪,就是禍水,尤其是那漂亮的女人!”一旁一個瘦老頭陰陽怪氣地開口。
“嘿嘿,老兒,你又嘗過,枕過?說得跟真的似的。”大黃牙咧了咧嘴,彷彿怕別人不知道他的牙黃似的。
瘦老頭臉上有些掛不住,忿忿地甩頭不語。
“唉,狗兒他爹……這回怕是要被打死了……”昨晚那個抱著孩子的女人低低地嘆。
“嘖嘖,為個女人搞到這個地步……”
我猛地站起身,打斷了眾人的八卦,眾人抬頭看我,以為我有什麼高見。
我把斜挎包掛好,一手拎著羽絨衣,便出了草棚。
各人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明哲保身,還是不要多生事端了。
出了那破屋,門口有一口水井。
我汲了水漱口,看了看井裡的倒影,一頭長髮亂糟糟地披著,再低頭看看自己,寬大的黑色T恤和洗得發白的牛仔褲都已經破得不能見人,脊背上還因為昨天的六十大板而染了斑斑點點的血跡,汗味與臭味相交,味道豈能用一個恐怖來形容,也難怪沒有人覺察我的衣著是否不妥了,因為我現在……真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乞兒……
不過還好,我善於做那無本的買賣,嘿嘿,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有一技防身果然不賴……某人恬不知恥中……
哼著小調,我乾脆又彎腰沾了些土在臉上抹了抹,便準備開工了。
一路沿著大街閒逛,這許昌倒也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或許因為是帝都的關係,達官貴人倒也不少,只可恨那些官老爺來來去去都躲在轎子裡,他們舒坦了,只可憐我半天也找不到人下手。
肚子早早地開始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