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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見其人,便見一群馬兒般高大的獒犬此呲牙咧嘴、嘴角流涎地攔在路上,獒犬巨爪在地上一抓,便抓破大地一般,留下深深的印跡。
饒是“見多識廣”的金蟾宮,也猶豫了。
“你是來相親的?”打量著金蟾宮一身中原穿著,牽著獒犬之人便不屑地打量過來。
“正是。”金蟾宮道。
“速速滾回去,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也敢來相親?”
“男子也不叫過去?”金蟾宮詫異了。
“但凡是相親的,一概不許過去。”
“我們是商隊。”一支商隊過來,因獒犬在,不敢靠近。
“放行!”
一聲洪亮的嗓音後,商隊緩緩透過,有支相親的隊伍想要渾水摸魚,立時被人揪了出來。
“我們也是商隊。”嚴頌堆笑過來,用熟練的鮮卑話道。
“當我們傻子,你跟那人是一夥的。”牽著獒犬的人不敢有一絲馬虎。
“蟾宮,露出你的真面目吧。”嚴頌道。
金蟾宮想知道見不著那位公主的時候,她是個什麼面目,於是不肯露出真面目,遙遙地看見兩隻狼狗奔來,隨後,兩個身穿大紅的女子騎馬弛來,登時想,這兩人裡有那公主沒?待見那倆女面孔、打扮全都一個樣,就想這當是婢女吧。
卻見兩女子到來後,因金蟾宮、玉入禪戴著粒Ю椋�囁戳慫�且謊郟�獠諾潰骸疤�到鶘僖���戳耍��魎黨妨寺氛稀!�
“公主呢?”攔著金蟾宮的人身形高大,一聲呼哨後,獒犬們好似哈巴狗一樣搖著尾巴過來。
“公主正在客棧裡親手烹製咱們拓跋美食,等著給金少爺接風洗塵時添菜。”一個紅衣女子說著,另一個紅衣女子就道:“你們去攔著大王子,公主為拓跋部落操持多年,難道嫁人的時候,多帶點嫁妝走也不能?”利落地說完,便縱馬重新向子規城奔去,兩隻狼狗依舊跟著一路跑回去。
“終於讓開路了,走!”其他先不敢強行通關的人此時趕緊叫人快快抬著轎子。
“既會揣測著大姑姐的心思打擊對手,又能紆尊降貴洗手作羹湯。這等女子,真真是不可多得的宜室宜家之人。”玉入禪點頭稱是。
嚴頌也頗為讚許:“對外強硬,對內懂得服軟,還知道據理力爭,多討要嫁妝,不錯不錯。”
金蟾宮半天回過神來,指著那兩隻跑遠的狼狗道:“那就是傳說中的寶寶貝貝?”
“應當是了。”玉入禪琢磨著,金折桂的狗兒都跟著人家婢女四處走了,那就顯然是金折桂對拓跋公主十分滿意了。
金蟾宮聽說金折桂滿意,當即便也有些動心,只說:“也不知道那大王子有什麼好鬧的,不過是些嫁妝,給了就是。”
玉入禪搖了搖頭,笑道:“你這就有所不知了,既然說了是為部落操勞多年,那就是大半人財,公主要帶走,就能帶走了。”
金蟾宮總聽人說鮮卑女子管的多,迷迷糊糊地想,莫非糧草軍餉,都歸公主管?見天色將晚,趕緊向子規城奔去。
“前面就是城了嗎?”金蟾宮望見不遠處馬嘶羊叫,許多帳篷、木屋、草房已經搭設起來,門前處處都是婦女小兒。
“應當是,趕來過冬的人。”玉入禪道,心裡也詫異短短几年,子規城擴大了那麼些。
“哎,你們瞧瞧,什麼怪模樣!”嚴頌指著路上的人對玉入禪、金蟾宮道。
玉入禪看去,只見天氣轉涼了,路上不少人外頭套上了各色毛線織成的毛衣,顏色比他在京城開的九號線鋪要豐富得多,“這些線,宮裡各色的才只有十斤,塞外竟然人人都有了……”路過一家門前,見幾個婦人邊打量他們邊織毛衣,不禁瞠目結舌地多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