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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的吩咐大辦酒席。
三人自然被位列上賓,平常在福澤堂三人也沒啥事兒做,於是崔先生便領著他倆去蹭飯了,紅包自然是不用包了,你個二婚還包紅包多不吉利。
王守利新找的媳婦兒挺好看,也挺年輕,最多也就三十幾歲,真是映了老少配不嫌累這句俗語了,張是非想到。
不過看他那媳婦兒風姿卓越媚骨含香的神態,張是非怎麼也不覺得她會好好的照顧王守利的女兒。
本來這事兒跟他半毛關係都沒有,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確實挺替那小姑娘犯愁的,她是叫王小圓吧,張是非不願意跟那些大叔坐在一起,於是便和胖子隨便找了個偏移的桌子坐下了,反正誰都不認識,坐哪兒都一樣。
酒店的大堂內張燈結綵的,看上去也倒喜慶,張是非等著上菜的時候,張是非四下的望著,他望見了王守利的女兒正坐在不遠處,看上去她並不開心,不過這也許是廢話吧,誰爹娶後媽能開心?
看這小姑娘睜著眼睛目視著前方,一桌的親人似乎都沒照顧她,她就這樣呆呆的看著,儘管看不到任何的東西,耳邊是嘈雜的音樂以及那些喧囂聲。
也許,她跟我倆一樣,在這裡都會決定格格不入吧。
確實挺奇怪的,這種感覺,我以前也不是這麼多愁善感的人啊?張是非心裡有些納悶兒,他望了望旁邊的李胖子,胖子顯然不像他,正跟旁邊的人一頓神侃,從蔬菜上漲的價格一直侃到了金融危機對次時代的影響,把旁邊那爺們兒侃的一愣一愣的,那爺們兒問他是誰,李胖子也懶得解釋,隨口說自己是那王守利的三舅老爺,說是人小輩分大。
他想的是反正都是來湊份子的,不巧這王守利的三舅還真就在這張桌子上,於是弄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尷尬,胖子差點沒捱揍,幸好張是非眼疾手快邊對眾人賠不是邊把他拉到了另外一張人比較少的桌子上。
胖子知道自己失態了,便不再說話,跟張是非一起等菜上桌了,遠處那崔先生坐在主席,跟王守利他們的領導坐在一起,張是非確實挺佩服這分頭的,遇事不怯場,敬酒來者不拒,別看只有二十多歲,但是跟那幾個老傢伙談的還真挺攏的,似乎那些個上層人士中也有認識崔先生的吧,反正挺吃得開,張是非隔了好幾桌都能聽見崔先生那不卑不亢吹朗朗吹牛逼的聲音。
相比之下,張是非在這桌可就有些鬱悶了,這桌上小孩兒居多,算的上大人的,也就坐在胖子旁邊的那個人了,那人長的有把逗,比胖子還胖,一件半截袖緊緊的箍在身上,如果說李蘭英的外形像是套了個游泳圈的話,那麼那個胖子的外形簡直就像是一個軍用水壺,腦袋和身體的比例也太過於調皮了吧,乍眼一看跟漫畫似的。
不過這樣也好,起碼也不用多拘束,不一會兒,上菜了,胖子都有吃的愛好,於是乎這兩個胖子便風捲殘雲起來,同桌的那些小朋友都看呆了,他倆好像互相較勁一般,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誰都不服誰,冥冥之中好像一定要分出到底誰最能吃、到底誰才是胖子中的霸主。
張是非嘆了口氣,就在這時,他旁邊的空位上坐下了一個人,那人坐下後自言自語的說道:“嘿,來晚了。”
張是非打量過去,怎麼瞅這人怎麼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只見這男子似乎二十多歲,也許來的挺急,衣服上都是汗,帶著個眼鏡兒,一邊用面紙擦汗一邊從桌子上拿起杯啤酒咕咚咚的喝了下去。
見張是非看著他,那人便笑著說道:“怎麼,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麼?”
張是非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我看你怎麼像個人呢?”
“廢話。”那人笑了:“有意思,我不像人像什麼。”
我靠!聽完他這話,張是非猛然的想了起來,這孫子不就是當初在醫院裡揍的那個人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