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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會為了同類的死亡叫好?哪個羔羊會向豺狼行禮致意?
這是一場不公平的表演,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小丑衝舞臺後面喊了一句,“請清掃舞臺。”
就上來了幾個人,像上次那樣嫻熟而遊刃有餘地把一地狼藉打掃的乾乾淨淨。
最後,他們把王續的皮疊好收進包裡的時候,整個舞臺又像最開始那樣,乾淨整潔,連一點血汙都沒有。
那個年輕人,就這樣,沒有了生命。
他的最後一句話,是“我喜歡紅茶”,隨後他就為他所喜歡的“紅茶”丟了性命。
舞臺一片乾乾淨淨,地磚光滑鋥亮,光可鑑人,沒有一點血汙殘存。
但王續的死留在了每個人的心裡。
那人被生生磨成了一堆皮、一灘肉,被隨意地裝進桶裡,扔到不知名的角落。
“害怕嗎?”越宿扭頭問晏言。
晏言眼神發直,沒聽見他問的什麼。
越宿又問了一遍。
“還行。”晏言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緩過勁來了。
“怕也沒用,這個地兒,沒法報警沒法投訴,只能靠你自己,你稍微一鬆勁就很容易被趁虛而入。”越宿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晏言覺得即使自己能出去,這個地方帶給他的陰影他也能記一輩子。
周圍的人紛紛以各種詭異的方式慘死,這種影響很難消除。
“你第一次見到這些的時候,你怕嗎?”晏言問道。
面對似乎無所不能的越宿,他難免好奇越宿最開始的狀態,沒有人是天生的殺神,沒有人能一開始就面不改色地看著同類的死亡。
“我最開始的時候……”越宿想了想,“我能分辨出這兩個世界的不同,所以很容易說服自己,而且我最開始進山的時候,是跟著家裡長輩一起的。”
這種東西還有家族傳承嗎?
晏言感覺有些魔幻。
像是看出了他的震驚,越宿笑了笑,“當然,進山這事兒吧,來錢快,以前還有家族之間的鬥爭,後來建國了,那個事兒……你知道吧?這種事兒就慢慢的少了,再說進山的路不多,就漸漸只剩下幾家最牛逼的,還有人專門花錢請人帶著進山。”
越宿指了指旁邊坐著的程正元,“這個就是。”
這不是花錢找罪受嗎。
晏言不自覺地就把話說出來了,他察覺到程正元似乎在聽,有些歉意地看著越宿。
越宿瞥了旁邊一眼,沒多在意,“什麼人都有,有人為了撈金什麼事兒都能幹,早些年還有團滅的呢,就是因為搶一個石頭。”
居然還有團滅的。
“死在陰山的人越多,陰山裡的站就越多,進山的路就越不好走。”越宿摸摸刀把,一臉譏諷,“這山裡的東西,可都盯著外邊呢。”
他突然掐住晏言的手,“鬼手印。”
晏言下意識地一掙,沒掙開,又聽見越宿的話,低頭看去,發現自己的右手上被捏出來的紅印已經變黑了,黑裡透紅,摻著血絲,好像一塊被燒紅了的碳。
“喲,你還豔福不淺啊。”越宿調侃道。
晏言實在想不通這話怎麼接,只能尷尬地問他,“怎麼回事?”
“那鏡子裡有東西,你手上這就是她為了跟你結冥婚留的手印。”越宿咂了咂嘴,“沒想到你這張臉還有挺多人惦記的。”
晏言覺得這個並不值得自豪。
“那……我還能活幾天?”晏言問道。
“你越哥在這,保你安全出去。”越宿拍拍他肩膀,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突然他想到什麼,問道:“你沒結婚吧?”
“沒有。”晏言回答,實際上,他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