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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時雨一邊摸著白靈脩長的脖頸,一邊還在想葉晴月剛剛打的比方——關於駕鶴和乘風術、一個特定器皿和御器術的關係,覺得好像不太對,但又有些道理;但具體是哪裡不對、哪裡對,一時半會又說不上來。
白靈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心不在焉,將腦袋轉過來,拱了拱楊時雨。白靈早已成年,頭頂裸露無羽的硃紅色部分生得十分漂亮,而且它的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炯炯有神,很有靈氣。
這時候雲組那邊起了一陣鬧騰,原來是白宴清想要騎上鶴試一試,被還未離開仙鶴池的燕先生看到了,怒斥“說了今日不許試便不許試”,以違反紀律之名狠狠責罵,還扣了小組五十分之多,嚇得其他人都不敢亂動,柳如雲本想辯駁說先生執律過嚴、扣分太多,一時也不敢多言。
葉晴月在楊時雨耳邊小聲說著,幸好李秋陽雖然心裡癢癢但還算乖巧,並不敢在行動上放肆。楊時雨回覆說:“小月你們仨先走吧,我有些問題沒想明白。”於是她拋開仙鶴池邊的熱鬧,也沒回家,而是徑直向旁邊樹林走去,找了個安靜的地方開始打坐沉思。她先用防禦術的方法,嘗試將周身靈氣向內聚攏,將自己的身體作為“一物”來駕馭,發現仍只能聚風;於是她又嘗試將周身靈氣所聚集的風力往下騰挪,也並不能讓身體漂浮起來。楊時雨試了幾種方案,都不能達到《列子》中所謂的“心凝形釋,骨肉都融”的境地,運轉靈氣大半個時辰,竟有些乏了,額頭滲出涔涔的汗來。
楊時雨睜開眼,發現太陽已經下山、天開始擦黑了,心想再不回家奶奶該著急了,便起身準備下山。出了小樹林,她發現仙鶴池旁還有一個人影,走近了看才看出來是李秋陽,輕聲問道:“下課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沒回寢宅?”李秋陽先是說,寢宅和食堂就在後宅,都離仙鶴池近得很,沒放飯也不著急回去;藉著還未全黑的天色看楊時雨有些疲乏,又問道:“怎麼了組長,臉色不太好,是哪裡不舒服嗎?”楊時雨搖搖頭說沒事,李秋陽還是不太放心,堅持說送她到山門口。
一路上二人均沉默不語,只是安安靜靜地走著。學園靜謐,只有陣陣山風吹著道旁的參天古木,枝葉婆娑。李秋陽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想默默陪著楊時雨;其實他是特地在仙鶴池邊等著的,他看楊時雨一個人進了樹林,有些不放心,又不想打擾她修煉,就在外頭她回家的必經之路上等著她。楊時雨也沒說什麼,一來確實是有點累了,二來她也未多想,因她知道李秋陽跟閃電的關係好、住得又很近,覺得他每天多陪一會仙鶴、培養默契也很正常。
臨別的時候,李秋陽說:“組長,你也不用太著急。術法上你比我們所有人學得都快,已經很優秀了,但乘風駕鶴本來就很難,你也別太強逼自己了。”楊時雨看著他真誠的眼神,心裡湧現一陣暖意。雖然她也沒太逼自己,可能只是第一次碰到想不明白的情況所以多深究了一下,甚至還並不是所謂“瓶頸”,但她能感受到組員對自己的擔心,所以還是笑了笑,說了句:“謝謝,我不會的,你放心。”
楊時雨第二日先是來聽了天工課,試聽的多是男生。“《尚書·皋陶謨》有云:無曠庶官,天工人其代之,本科目‘天工’便取自此。”天工課的老師姓武名玄機,是武世家的世伯,看起來年紀比楊修要大十歲左右,布衣圍裙,一雙巧手遍佈老繭,一副匠人的模樣。武先生介紹道,木工機械、皮革、磚瓦、陶瓷、火藥、冶煉,這些技術的發明和推廣對於日常生活有非常重要的意義;蓬萊島雖處世外,但透過海運和貿易,與中原內陸的交流從未斷絕,先人們一點點將這些先進技術引進和學習,也推動了島民們從狩獵採摘到農耕治理的進步。楊時雨聽罷覺得非常感興趣,於是在選修單上先勾了《天工》一項。
至於另一門選什麼,楊時雨卻犯了難。首先感興趣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