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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哪裡好久，就十幾天而已……&rdo;秦以斟笑道。

&ldo;是吧，十一天。260多個小時。很久很久啊。&rdo;彥北琦說完，又嘆了口氣，&ldo;不過，如果秦老師覺得老是被我粘著很麻煩的話，也是可以掛掉的。&rdo;

&ldo;哎，別別別，不麻煩不麻煩！&rdo;秦以斟立馬否認。

&ldo;好，那就不要掛了，好麼？&rdo;彥北琦說完後，像是在整理檔案，話筒中傳出了一陣細微聲響，&ldo;就陪著我吧。只是可能我不能一直說話。&rdo;

瞬間，秦以斟就又隱約感覺自己像是被套路了。

本來是不想打擾她，不想讓她分心，不想給她新增麻煩來著，但現在卻好像……不得不說，她根本就鬥不過彥北琦。

不過，彥北琦確實好像很忙很忙的樣子。

秦以斟經常能從電話中聽到腳步聲，翻東西的聲音，以及和人談話的聲音等等。

偶爾，彥北琦會連續好一會兒不說話。時間就像是靜止了一樣。

這種時候，話筒裡傳來的一切彥北琦的小聲音，都會顯得格外抓耳。包括她嘆氣的聲音，偶爾咳嗽的聲音，自言自語說什麼&ldo;這個不太對啊&rdo;的聲音，以及輕聲念某些文字的聲音，唇齒微張時的氣息聲。

每個聲音，都會直接調動秦以斟的腦神經。

過了會兒後，彥北琦擱下筆，寫完一些東西後，一邊齊資料一邊問：&ldo;會不會很無聊？&rdo;

&ldo;啊？&rdo;秦以斟一時間沒有回過神。

&ldo;我有時候挺無聊的，這種時候，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意思？&rdo;彥北琦問。

&ldo;哪兒有。&rdo;秦以斟笑著搖頭，&ldo;在我這裡，你的呼吸聲都是有意思的。所以，千萬不要低估自己哦。&rdo;

於是，電話那邊，彥北琦聽完後就又輕聲笑了起來。

秦以斟聽見她站起身，邁開步子走出去，對某個人說：&ldo;這個東西你來處理一下。&rdo;

而後沒多久，彥北琦又回到辦公室關上門，對電話中的秦以斟說：&ldo;我忙完了。秦老師，唱首歌給我聽吧。&rdo;

&ldo;唱歌啊？我……不太會呢……&rdo;雖然話是這麼說，但秦以斟心裡卻已經開始暗算自己到底都會些什麼歌了。

&ldo;那我就唱首……野有蔓草吧！&rdo;最後，秦以斟說。

&ldo;好。&rdo;彥北琦說完，又習慣性地輕聲笑了下。

那小氣息，小笑聲，總是可以聽得人撓心撓肺的。

於是 ，秦以斟清了下嗓子，瞄了下左右的人，就開始輕聲哼唱了起來。

唱著唱著，電話那邊，彥北琦也跟著她唱了起來：&ldo;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揚。邂逅相遇，與子偕臧。&rdo;

她降了好幾個調，於是乎，整首歌的感覺就變了，但是這樣一來，卻好像更加有意境了。

秦以斟不再唱，只是歪著頭拿著手機坐在那兒，摸著下巴安靜地聽她唱著。

周圍的人來人往，都引不起她的注意。畢竟她所有心思，都系在彥北琦這一個人的身上了。

腦中思緒，也在她的歌聲中沉浸著。

不知為何，秦以斟聽到後面的時候，鼻尖莫名有點酸。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酸個什麼勁。

如果當初沒有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