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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這是為什麼扔鑰匙原因,他怕姐姐進不了家。鑰匙重點在於它代表著認可,而非本身。
車庫動不了,頑固抵抗著他的影響。
“好吧,有些事確實不是光靠言語就能解決。”紀倫的目光,在沙發背後的一副肖像上。
這是一幅繪在牆壁上的巨型肖像,蓄著小鬍子的青年,身穿英挺帝國軍服,眼神透出剛毅,右手持著軍刀。
漸漸,紀倫收回了目光,距離作戰還有些時間,他打算歇息一番。
休憩是必不可少的環節。
紀倫也沒有回自己房間,就在客廳,開了壁燈,隨意選了一張唱片,是鋼琴曲,母親喜歡聽音樂,尤其是唱片,他沒有音樂細胞,何況還記憶障礙,他只是喜歡這種氛圍,聽著悠揚的音樂,將自己放入壁爐旁的老式單人沙發中,佐一杯低度酒,這是享受。
當然對一個少年而言,這樣的情懷似乎有些詭異,但他已習以為常了。
過了1個小時,紀倫正打算眯一覺,有人敲門。
他起身去應門,順手開了客廳大燈。
門外站著一對母子,做母親的有30多歲,兒子10多歲,頭髮都有些卷,眉目略深,樣貌中上,就是單衣薄衫,面有菜色,在夜風中瑟瑟發抖。
看到他,母親惶恐的倒退了兩步,倒是兒子,硬氣擋在了母親的身前。
紀倫笑道:“您是?”
女人驚疑而尷尬的磕巴:“你也、也……”
“沒有,我是預備役的術士,你怎麼稱呼。”
女人趕忙鞠躬,並且按著兒子給他鞠躬:“我是李清,這是我的兒子張軒,我們住西面17號,實在是太冒昧了,對不起。”
隨即對男孩子:“小軒,快叫大人。”
“鄰里無需多禮,請進吧,我正想了解一下鎮子情況,家裡有熱水和食物,請允許我略盡地主之誼。”
熱水和食物讓李清眼睛發亮,張軒乾脆忍不住吞嚥。
小心翼翼地進了屋,母子很快被房間裡的暖意燻的安心了不少。
熱,是一種福利,母子從樓下的洗漱間沐浴出來,臉色明顯好轉,身上衣物也變成了冬裝。
鎮上的居民,被屠殺次數多了,難免飢寒交迫、家貧如洗,渾身上下僅剩一身單衣,連替換的都沒有,李清母子,顯就已困頓到了此窘境。
紀倫上的只有清水和飯糰,可對李清母子而言,無異於珍饈美味。
用餐完,李清母子才緩過來,在紀倫眼中,一絲絲微不可見白光在母子身上亮起,過會,李清才說話。
前塵舊事,李清已記得不多。
即便是這樣,還是讓紀倫覺得所獲豐厚,對這片土地的事有了相對清晰概念。
“雲霧鎮承平已久,某日迎來大劫,起因是山上的真君觀。”
“一日大軍開到,說真君觀是邪教妖窟,要伐山破廟。”
“大火燒了三天,雲霧峰被燒成禿頂。”
“鎮上受了帝國軍屠滅,只有少數人逃出,她們母子就是其中之一。”
“隨著帝國軍追殺,人越來越少。”
紀倫想著“逃出”,暗暗搖首又點首,隨之把李清母子送出,目光回到了巨型肖像,若有所思。
療養院。
因長期病症纏身,對治療、醫院,本能有排斥和厭惡感,現在分析沒這樣簡單,醫院可不在山上,回想初醒時聽到的費護士和李醫生的對話,他是因進山祭拜才大病一場。
祭拜是因傳聞雲霧山每年十月十五山中生霧,進山許願頗靈驗。
現在看,靈異恐怕不是雲霧山,而是真君觀。
“觀中有什麼?影響至今?”
以紀倫想來,當年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