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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回憶往事而陷入悲痛之中。
何志彬知道鄭晨考上深圳大學後,從內心裡為他高興,他給了鄭晨一個長長的擁抱,之後還塞給了他一個大紅包,厚厚地一疊,令鄭晨不斷推辭,但最終還是收下了何二哥這份厚厚地心意。
在鄭家,何志彬準備了三個紅包,除了給鄭晨的這個,另外兩個,一個給了鄭露,這也是他頭一回給鄭露發紅包,算是作為對二妹的祝福;另一個給了鄭霜的兒子。
鄭霜的兒子叫秦朗,名字是秦大東取的,鄭霜生秦朗的那天正好是個大晴天,秦大東想不出什麼好名字,就用了這個,他覺得朗字很好,清白、乾淨,沒有陰影,希望兒子將來做人也能像這朗天白日。
有一件事情,鄭霜沒敢跟家裡人講,那件事情講出來可能會令人揪心,她不想破壞這個家裡難得的喜氣。
這兩年廠子裡效益不景氣,管理崗位已經有半年沒有發工資了。她和大東都在管理崗上,這樣一來,家裡就陷入了窘迫之中。不景氣的廠子不止二繅廠,連以前最興旺的一繅也開始出現危機,更別說毛紡廠、棉紡廠、絲織廠、針織廠這些單位了。
九十年代,南漳的工業結構還是可以的,在中部縣一級的城市裡來說,算是相當完善的。但是這些工廠規模都不大,計劃經濟時代不會有什麼問題,市場開放後,問題就出現了。
先是針織廠轉制,接著是棉紡廠,毛紡廠和一繅、二繅會好一些,但與以往相比也是差了許多。最慘的是絲織廠,別說工資發不下來,工人們已經半年多沒事可幹了。年輕一些的等不了就結伴去了南方討生活,就剩下一些老弱病殘和一些沒膽量外出的留了下來。留下來的也只能等,期待有奇蹟發生,更期待政府出面解決。
鄭雨和何志彬在城裡閒逛的時候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城裡的閒散人員越來越多,治安狀況也大不如前。他們遇到了好幾個高中時的同學,畢業後都被分配到了這些工廠,當時是被許多同學羨慕的事情,沒想到現在都落得遊手好閒的地步。
有些同學知道鄭雨和何志彬在外面混得不錯,就跑去找他們,想尋求個門路,看看春節之後能不能一同出去。鄭雨和何志彬都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只能婉言推辭,最終弄得大家不歡而散,兩人因此都落得個“不念舊情”的名號。
鄭霜的事情是初三時在鄭家聚餐時,鄭雨才從秦曉唏口中得知的。
秦曉唏早就看到廠裡的衰敗,去年年底就和線上的幾個小姐妹一起去了湖州,在那裡謀得了一份差使,雖說平時工作辛苦些,但是掙得的工資卻是原來的好幾倍。她知道哥哥嫂子幾個月沒拿工資時,先是勸鄭霜到湖州和自己一起做事,後來鄭霜告訴她,秦朗才一點點大,自己離不開孩子,這才每月往家裡寄些錢,貼補家裡的日常開支。
鄭雨知道這個訊息後,打心裡心疼大妹,他和盧佩姍商量了一下,偷偷塞給大妹一些錢,鄭露說什麼也不肯接受,但是又拗不過大哥,只能含淚收下。
當鄭雨問道兩人做何打算時,鄭霜和大東都是一臉茫然,顯然孩子的出現令兩人都難以做出選擇。
如果從專業的角度來看,無論是大東還是鄭霜,如果去南方或者是江浙一帶,肯定可以很輕鬆就能找到一份收入不錯的工作,但是孩子太小,兩人都不放心,再加上秦茂生這兩年的身體狀況也不太好,這就更令二人為難。
就這件事情,鄭雨把何志彬叫來,讓他跟著一起出些主意。
何志彬想起在蘇州做採訪時認識一位女老闆,相當年輕的一位,跟自己比也就差不了一兩歲。那次採訪,他們談得很投機,之後也就有了來往,算是相當熟絡。
這位女老闆叫姜羽菲,比何志彬大兩歲,大學畢業後就遭遇父親因交通事故而離去的變故,危難之下不得不硬著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