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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雨點開始落下,雷聲在山谷裡迴響。
我呆滯地站在原地,看著車子消失在急彎中,心裡的怒火也被冷雨撲滅。我欲哭無淚,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女子,硬生生把後悔的念頭忍了回去。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我和詹佑成的關係開始變得緊張。三言兩語不合他心意,就會吵起來。
該說和不該說的都已經說出口,所謂覆水難收,我只好硬著頭皮沿路走回去。
中年女子看我下車往回走,尷尬地說:“你們……吵架了?”
“沒事,我幫你吧,有後備車胎嗎?”我往車裡瞄了一眼,發現後排躺著一個年約七八歲的小男孩,病怏怏的。看來她沒說謊,確實是遇到困難了。
女子就像捉到了一根救命草,上前捉住起我的手臂自我介紹說:“我叫吳穎,你呢?”
“林夕夢。”
我這才看清楚吳穎長得很嬌小,瘦得像紙片人似的,臉色蒼白得嚇人,一看就知道沒啥力氣。我盯著癟氣的車輪子,無奈地揮手說:“你撐傘,我來換吧。”
“謝……謝謝……”吳穎連重重嘆了口氣,滿臉歉意地對我說:“對不起,害你和男朋友吵架了。”
“沒事。”我盯著車輪心裡暗自嘆氣,不忘解析說:“還有,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雨越下越大,我和吳穎合力把備胎從後尾箱搬出來,然後用千斤頂支起汽車底盤,費力地撬動扳手卸輪子。
電影裡看多的橋段,現實生活中卻沒那麼容易。我的力氣不小,可換車輪子還是第一次,唯有手忙腳亂地摸索。
還好吳穎略懂一二,在身後不斷提醒我如何操作。
多番努力之下,備胎總算換上了,我也累得幾乎虛脫,蹲在路邊休息。身旁的吳穎仰頭盯著灰暗的天空,嘆氣說。“換好車胎後,恐怕得原路返回上高速了。”
“可是高速入口塞車。”
吳穎朝我搖頭,解析說:“前方有一段路,年初的時候被砍了不少樹,很容易山泥傾瀉。對,就是那個急彎的位置,前些天下暴雨就有小車被活埋了。我抄小路的時候天色還沒變,早知如此,我寧願堵死在高速上。”
我一邊擦汗,一邊盯著彎曲的山路,心裡突然有種從高處墜落的失重感。這種感覺很難受,就像有人把我的心臟硬生生從胸膛裡挖出來。
“你說……前面的路容易山泥傾瀉?”我整個人都懵了,瘋了似的衝到護欄旁,在雨中尋找那輛黑色的越野車。
我下車的時間不短,想必詹佑成已經離開這段路了吧?但為什麼我的心會如此難受,就像牽扯到心臟上所有的毛細血管,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吳穎緊跟其後,打傘陪我趴在護欄上尋找。突然間,她失聲叫了出來:“你看那邊的拐彎處,是剛才你坐的那輛車嗎?糟糕,我說容易山泥傾瀉的位置……就是那裡!”
不遠處響起了雷鳴,震到我的心坎裡似的。我盯著下方急促移動的小車,扯開嗓子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我問那輛車是不是你男朋友開的?那裡很危險……你快告訴他!”吳穎貼住我的耳邊吼道,可是那麼一瞬間,我像失去了聽覺。
全世界彷彿靜止了一般,我的注意力只集中在那輛急促行駛的車上。
雨勢越來越大,擋住了我的視線。可我的視力很好,依然能在彎曲的山路中捕捉到那輛熟悉的汽車。
那輛車我化了灰也認得,那是詹佑成精心改裝過的越野車,車身上噴了獵豹的圖案。
“對,就是他!”我屏住呼吸好不容易才吐出這句話,心像被掏空了,腦子一片空白。
慌亂中,吳穎戳了戳我的肩膀提醒說:“快打電話給他,喊他趕快離開!”
我這才慌忙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