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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橫,將木片握在手裡伸了出去。
死就死吧,早死早超生!
他看到木片果然一愣,飛速瞥我一眼之後,手指夾住那木牌一勾一帶,牌子便悄無聲息地滑入他層層大袖之中。整個動作不過眨眼之間,竟比著藥先生還要熟練三分。
我一顆心徹底放進肚裡:木牌離了我這兒,就算他想反咬我一口,也是死無對證了。
剛剛揹著教主大人接受了敵方情報,這位藥堂主卻沒半點慌張的意思,動作反而愈發從容,他迅速做完望聞問切那一套之後,便起身恭謹向門外道:“教主放心,小姐不過是體表虛熱,亦微有些水土不服的症狀,若是不想用藥,多將養幾天也就好了。只是小姐天生體寒氣虛,陰陽不調,若是教主同意,屬下想以推拿針灸之法為小姐調理寒熱,滋陰補陽。”
東方儲在門外笑道:“那便要看情兒的意思了。待她將養幾日調理妥當之後,不妨去你那兒試試,若她忍得了疼還好,忍不了就算了。”
藥何渙慢吞吞拱手:“聽憑教主吩咐。”
我一腦袋問號:東方儲這話啥意思?聯絡上下文來理解,是食物的健康無需掛心讓她過好最後一段日子,還是老子的家事不用你管千萬別把我閨女的健康狀況洩露給外人?
果然是領導,打機鋒都打得這麼高深。
我晃晃大頭表示暈的慌。暈了一會又慢慢釋然: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又何必急著下什麼結論?晚上幾日未必就會性命攸關,若是操之過急,反而容易落得個引火燒身的下場。
於是暫且將重重疑問壓下不提。
過了幾日,東方儲果然著人送我去找藥何渙。
藥堂的大本營卻是在另一座山裡。與集市的兩層不同,這裡的天頂和地上全都用泥抹平,充作會客廳的小間竟比東方儲的住處還奢華些,地上全鋪著厚實的地毯,踩上去腳感極好。
我一邊踩著玩一邊默默同情東方儲:武功高有什麼用?一教之主又有什麼用?每天自虐似的種菜養豬,生活的舒適程度竟連手下堂主都不如,真不知他是為了啥。
領路的教眾將我帶到目的地便先行退下,留我一人在“廳”中閒看,不過片刻便聽到有人在我身後笑道:“多日不見,小姐別來無恙?”
竟不是藥何渙,而是發麵饅頭!
我頗驚訝地轉身看他:“長老怎麼在這兒?”邊說邊不自覺地深吸一口氣,當鼻端嗅到香囊的味道時才稍稍放鬆。
發麵饅頭渾然不覺,兀自笑道:“此處既是藥堂,老朽年事已高,自然是來求幾副平安方的。然而能在此得會小姐,也算是有緣。”
我微微挑眉,對他的結論不予置評。
寒暄過後,他果不其然話鋒一轉:“聽講小姐這幾日和時典一起去了不少地方,不知小姐現下對魔教可有什麼不一樣的體會?”
我懶得跟他做思想彙報,因此只是簡單道:“雖有些許出入,但總還是名副其實的。”
發麵饅頭笑道:“那麼小姐也該知道,咱們魔教往什麼方向走,全看教主的意願。小姐既已來到魔教,也不能選擇出身,那麼,何不自己決定未來、決定魔教的將來?”
我不自覺咧咧嘴,後背微微有些發麻。
對於我輩現代人來說,這點分量的心靈雞湯簡直不夠看。在劉墉林清玄知音讀者的薰陶下,這幾句話說雞精都是抬舉!於是默然不語靜待他下文,看他能不能忽悠點出什麼新意來。
發麵饅頭懇切道:“歷代教主向來是外嚴內寬,對正道和叛徒雖是務求嚴苛,但對屬下還是以寬撫為主的。但看東方厲往日行徑,無不是暴戾濫殺,毫無容人之量,他若任教主,必非本教之福!而小姐卻心懷慈悲,黑白分明,若小姐能夠站出來與東方厲分庭抗禮,我輩定誓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