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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備揹負這個累贅一輩子。後來他消失,你平心而論,有沒有感到輕鬆?”
“我……”納蘭德性反駁無話,氣得眼睛都要炸出來,抄起手頭的酸枝木柺杖就隔過安冬的臉指住風瀟的鼻子,“野人,你知不知道在我們世界裡,除了‘責任’‘累贅’這些蒼白的詞,還有一個詞,叫做‘感情’!我就問你,你每天口口聲聲‘父王’‘父王’,要是等你的父王老了病了,讓你拋棄他不管他,你可以嗎?”
風瀟聽完笑了:“看來你會是個好媳婦。”
“你……”氣得那柺杖就要戳過去殺人,被風瀟一把握住。
“我為什麼要這樣做?我父王待我很好,傾其所有待我好,我當然要知恩圖報。又不像你那畫家,除了給你留下一屁股債、滿是陰影的童年、間接逼死了你以外,還給了你什麼?”
這是大實話,噎得納蘭德性無言以對。可他還是不服,一根柺杖抽/出來又胡亂揮舞,直取風瀟咽喉。安冬也義憤填膺,對著風瀟大吼:“你這怪物,這個時候揭人傷疤是什麼意思!”
“我只是想說,納蘭德性,他拋棄了你,你不欠他——感情不是生出來是處出來的,別拿你們中國人‘生了你就是對你有恩’這一套來說事,簡直是流氓理論,明明是一時衝動的男人女人付不起責任又管不住*才誕下一個個小孽障來人世間受苦的,尤其你們古代啊農村啊那種一窩一窩下小豬仔似的生法,生了女孩子送人的送人賣錢的賣錢不管死活,說什麼傳宗接代,都是一己私慾而已,算什麼狗屁恩情——你不欠他,管他是生是死,這一次,你可不可以自己活個痛快?”
安冬一聽話糙理不糙,他竟然也是在替納蘭著想,跟自己立場一樣,也就反駁不出了。
說到底,真的心疼一個人,就會連他家人的丁點不好也一起埋怨,好像世上除了自己以外誰都做不到待他足夠好。幾年前的安冬也是這樣。
納蘭德性正在氣頭上,當然聽不出這一重意義,安冬這會兒卻是比膝跳反應裡的小蛤蟆都要敏感,分明感覺得到自己在這輛車裡有多多餘。虧他剛才上車的時候還耍了個心眼,擠進後排兩個人中間坐,屁股倒是跟舊情人離得很近了,熟悉的體溫都感覺得清清楚楚,但是有屁用。這會兒風瀟一發力折斷了納蘭德性指著他鼻子的柺杖,木頭屑子倒是彈了安冬一臉,橫斷面突出的木刺還險些捅瞎他的眼。
在他仰頭閃躲讓出的空間裡,風瀟一拉柺杖把納蘭德性拉了過去,兩個人於是就在他的襠部正上方鼻尖對上鼻尖,對峙。風瀟又說:“但是這次,看在他把你生得還不錯的份上,我還是會救他。”
“用不著,你給老子滾!”
“只要他不是屍骨無存,我就一定幫你把他的命救回來。”風瀟說,“但是,你以後少給我心願氾濫,除了你自己的事情,我不再接受任何許願。”
這句話之後好幾秒,車上三人都沒再說話。然而不容多想,車窗外突然傳來“咚咚咚”的急促敲擊聲。回頭一看,是一臉慌張的王建剛,一邊敲還一邊緊張地回頭,表情像是被鬼追著一樣。
風瀟剛搖下窗戶,三人就聽見一種低沉的“隆隆”聲從馬場方向傳來,連帶著大地都有些高頻率震動,身體像是掉進一隻巨大的超聲儀一樣,五臟六腑都在顫動。
“不好了殿下!土螻,土螻——”王建剛指著身後驚慌失措地喊。
納蘭德性一聽就奇怪了:“老王,這俱樂部明明是一片現代建築,怎麼說是土樓?”
“不是土樓!是土螻!原始世界一種中高智慧的兇獸!吃人的!”王建剛一時也解釋不清,風瀟已經二話不說開門下車。見納蘭德性也跟了下來,反身一把將人推回車裡。
“安冬,你……”風瀟眯眼看了看車裡強作鎮定的安冬,說,“你看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