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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性愕然。
秦燼更是愣了,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垂眼的時候隱約起了淚意,笑:“兩位這麼仗義,在娛樂圈裡可是不好混的。”
“別廢話,我們是衝著你金橄欖的名頭。賺了票房少不了我們的分紅,你以為白投?”
“不用投了。”秦燼說,“我自己的積蓄和私下籌來的資金足夠拍三個月了。”
“三個月?”納蘭德性敏感地捕捉到這個詞裡包含的不詳。
“他的生命。”秦燼直言不諱,“我只要用有限的錢,把最精彩的部分在這三個月裡拍到最好,就足夠了。”
“後面呢?”
“等他走了,我就不拍了。”
等他走了,我就不拍了。這絕對是納蘭德性聽過最浪漫最讓人心痛的情話了。
原來秦燼所有的有恃無恐,都是因為知道背後有那麼一個人,他會一直一直站在那裡,分享他的喜怒悲歡,支援他的成功失敗。努力是一起的,結果當然也是一起的。他拍的所有作品,誰都可以不看,只有這個人,是一定要給他看的。所以他要是看不到了,也就實在沒有繼續拍下去的必要了。
怎麼說呢,大概是,夢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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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就拍武戲,還是露臉的武戲,三個人都不能用武替的。當威亞吊著三個人飛上屋簷時,風瀟剛好查完辭海,不僅釋義,連“威亞”的型號和安全係數都一一查清楚了,總算有些安心。
“飛賊哪裡逃!”官兵天上地下追了一屁股,三個主角沿著黎明落滿雪的屋簷前後奔逃。
烈天涯、山尋月、席花此時還是關公像前磕過頭歃過血的好兄弟,山尋月沒有暴露小王爺的身份,席花也沒有黑化成大魔頭。他們一起劫富濟貧,一起行俠仗義。
這場戲三個人一起逃過七個屋簷後,被兩隊官兵前後夾擊。三個人先是各自背對一致對敵,一場刀光劍影下來撂倒大半官兵,再分頭行動——到這裡為止大部分是武替的工作,他們三個只需要上去擺擺造型就ok了。
不過還是ng了好多回。畢竟第一場戲各方面磨合不夠。
安冬的演技當然是沒話說的,尤其擺造型,沒想到的是賀蘭歡這傢伙也真的進步了不少,並且能感覺出他為這部戲做了很多準備,每一個細節都認真得讓納蘭德性感覺到壓力。
畢竟這傢伙當年是哪兒哪兒都比不上他的。
納蘭德性死了三年,多少對演戲有些生疏了。表情尚且可以過關,動作和走位就總跟不上節奏了,加之運動神經功能還沒完全恢復,拿劍都有些吃力。所以當磨合了幾次下來,別人都不再ng的時候,他還是頻頻ng。
起初秦燼不說什麼,只是一遍一遍讓重來。但他自己冷汗已經滴了下來,總感覺所有的工作人員和配戲演員都不在私下裡說話了,全都仰頭注視著他,彷彿袖手等著看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順利拍下這場戲來。越是緊張,越是錯。
“納蘭德性,你把畫軸丟給席花以後應該迅速轉身,果斷揮劍跟後面的兩個人打。”到後來秦燼臉上也漸漸顯出不耐煩,“不是已經跟了武指好多遍了嗎?”
“是是是我的錯……”納蘭德性也很自責。結果下一次到了同樣的地方,轉身剛一拔劍,劍就脫手掉到地上,險些砸到工作人員。一片驚呼。
“你怎麼回事?沒演過戲嗎!”秦燼摔了劇本。
耳邊有竊竊私語:“估計真是沒演過戲……”
安冬看到納蘭德性手一直在抖,關切地問了句:“還好嗎?”
“沒事,落枕還沒好。”只能強顏歡笑,然後連連抱歉,“不好意思各位,我們……再來一遍吧?”
“原地休息十分鐘。”秦燼不悅地甩下一句,回身看了看一臉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