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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笑不知道何時靠在巫辰的床邊低著頭睡熟了,即使在睡眠之中,她眉頭仍舊高高皺起,顯然睡得十分不安穩。
巫辰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
他沒有驚動楚笑,小心的起身,結果剛走出房間,一口血就吐了出來。
楚笑聽到聲音被驚醒了,她發現床上已經沒人了之後飛快的往外走,而後就看到了地上的一灘血跡和立在一旁的巫辰。
楚笑飛快上前扶住了巫辰,問道:「你還好麼?」
「已經沒事了。」
見楚笑似乎是不太相信的樣子,巫辰詳細的解釋道:「將蠱毒排出來就好了,現在已經沒事了,別擔心。」
楚笑去看地上的那攤血,那血的確是泛著黑色,看起來不像是正常的血跡。
「你以前也是這樣麼?」
楚笑這話問出口之後發現自己這話說得有些不太合適,但實際上她卻只是在擔心巫辰,只覺得似乎所有人都對他這樣習以為常,而他自己似乎也是。
可是這樣的事情又怎麼能夠習以為常呢?
縱然他是大巫,縱然他很厲害,他也終究只是個人而已,他這樣一次次以身犯險,若是萬一出現什麼差錯……
想到巫旬之前的反應,和他被抬著離開的時候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楚笑只覺得一顆心都好像是被揪了起來。
巫辰跟著應了一聲,然後詳細的解釋道:「因為從小接觸蠱毒,所以受傷是在所難免的,有的時候師父也會教我用這種方法來練習控蠱和解蠱的技巧,所以被蠱毒所傷再正常不過,身體本身也會產生一定的抵抗,一般情況下即使中蠱毒後,我也能在短時間內解蠱,解不開也能控制身體將毒素排出來。」
今日的巫辰似乎是額外的有耐心,在楚笑的詢問下詳細的為她解釋著這些。
她突然想到了那天她遇到巫辰的時候,他也是這樣,閉著眼養神,一整個下午加晚上的時間都呆在同一個地方不怎麼動,直到第二天地上出現了那攤血跡,而後第二天早晨他就變得行動自如了。
這樣來看的話楚笑認識他的那天,他的確是受傷了,只不過不是內傷或者外傷,而是蠱毒之傷。
她現在總算是知道巫辰為什麼從一開始的時候就不太怕她,也不怎麼把她的毒當回事了,因為他知道自身的情況,也因為他接觸的蠱毒太多了,所以在很大的程度上確定能夠對她的毒產生一定的免疫,不會有太大的危害,所以才會如此。
楚笑雖然放心了些,但想到巫辰從幼年的時候就要經受這種苦處,心中不免暗自嘆氣。
「你從小就跟在你師父身邊了麼?那你的家人呢?
他的家人怎麼捨得他從小受這種苦……
「我沒有親人,歷代巫師都是從部落中父母雙亡的孩子中選出來的。」
回想起她跟巫辰回到寨子之後的這些時間,的確是沒有聽他提起過自己的父母親人,也沒見到除了送飯和有事前來找巫辰的人之外,有其他人過來陪他,原來是這樣……
他怕不僅僅是沒有父母親人,或許是連朋友也沒有的。
又想到他住的樹屋距離寨子的核心地帶那麼遠,他一個人孤零零的,雖然這樣做一方面可能是因為擔心他養的那些蠱毒對其他人造成傷害,但另外一方面卻也將他和所有的人隔絕開來……
小的時候或許還有師傅可以為伴,現在他就只剩下自己了……
在這個寨子裡,他雖然很受敬重,地位也非同一般,但從某些方面來說,孤獨似乎是在如影隨形的伴隨著他,或許從來沒有人想過,大巫也是個正常人,可能也需要朋友和親人。
但當事者本人卻明顯是沒有她這樣百轉千回的思緒,見她似乎已經不再擔心了,便也跟著放心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