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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梨花有午睡的習慣,他進門的時候就刻意放輕了動作,直奔房間。
一開門,就撞上了狄春秋驚慌失措的一張臉。
她坐在他的位置上,翻著他的書,握著他的鋼筆,一邊是沉乾的床。
明硝突然不知道怎麼反應,憤怒和委屈一瞬間湧上來又憋了回去,因為換個人在這個房間裡,看起來竟然也沒有什麼違和感。
「你在這裡幹什麼。」他淡淡地問,開口的一瞬間終於找回了感覺,走近把一沓參考書放在桌上。
狄春秋連忙站起來,紅著臉支支吾吾地解釋。
「梨花姨睡著了,我……我看看有什麼需要我收拾的」
明硝垂頭沉默了一會兒,再把書一本一本歸到書架上。
平靜地回了一聲:
「沒有。」
狄春秋手忙腳亂地退到一邊:「那我那我先走了。」
跑出去的腳步聲很大,關門聲響起的那一刻,壓根沒有顧忌到還在睡覺的朱梨花,明硝嘲諷地笑出聲。
你看,她也不是面面俱到的人。
可惜你們偏偏都喜歡她。
晚上明硝一個人躺在沉乾的床上,他快挑到明面上來了,沉乾調兵遣將撥來了一個狄春秋,這場暗地裡的硝煙終於拉開了帷幕。
沉乾是明白的,可那又怎樣,他還是可以光明正大地睡在沉乾床上。沉乾也不敢就這麼把他趕下床。
這趟長途跑了三個月,從北途徑內蒙再南下,回程北上,沉乾和邵波濤兩個人被曬得掉皮又凍得發抖,帶過去的幾件棉襖帶回來又是一股混起來的臭味。
邵波濤一個人沒有什麼親眷,臨近過年,沉乾乾脆連人帶車帶回了家。
兩個狼狽又疲憊的人出現在門口,明硝一愣,心臟又突然一頓,他猛地把人拉進了懷裡。
幸不辱命,他終於長了沉乾半頭。
沉乾累癱在他弟弟身上,回抱住緊了緊。
「我回來了。」
兩個人一起收拾了一把,改頭換面地出來,朱梨花知道這是帶著她大兒子掙錢的人,熱情得過分,拽著人噓寒問暖又塞了一個紅包。另一頭明硝眼見著他哥濕著頭髮出來,往沙發上一躺,閉著眼睛一臉疲憊。
明硝轉頭拿過毛巾,走過去幫著擦頭髮,力道很輕,沉乾皺著的眉頭總算舒展開來。
兩個人同時沉默,那場尷尬沒有經過時間有所消退,他們都有意識地不敢吭聲。
幾戶人家都人口稀少,朱梨花索性提議提早過個年,幾家人趁今天聚一聚。
一張大圓桌坐了狄泓秋一家三口,狄春秋被安排在沉乾邊上。明硝攥著筷子的手指微微發白,看著狄春秋自如地給沉乾夾菜,噓寒問暖。
朱梨花笑著跟他大兒子說:「這幾個月春秋一直往咱家跑,難為她了。」
沉乾挑了挑眉沒說話,臉色緩和了一點,明硝味同嚼蠟地嚥下一口飯,心頭湧上一股強烈的不安。
果然下一秒,朱梨花又開口了。
「大寶貝兒,說起來你們倆還搭過夥呢。」
沉乾一愣,還真是,當初是為什麼分了,下意識往邊上一看,明硝垂著頭撥著筷子一口一口往嘴裡塞。
沉乾夾了一塊排骨過去,眼看著他弟弟握著筷子的手一僵,額頭邊那塊疤透過頭髮若隱若現。
他記起來了,當初是明硝給人擋了凳子,他護犢子氣得要命,把一部分氣撒在了狄春秋身上,提了分手。
邵波濤不清楚狀況,嬉笑著建議:「那趁現在男未婚女未嫁的,要不定了吧。」
這話一出,狄春秋立馬滿臉通紅,連狄泓秋也有點意思地看向沉乾。
沉乾眉心一跳:「幹嘛啊幹嘛啊,你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