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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會議室滿坐寂然。
賀九這番話口吻寡淡,字裡行間並未流露幾分戾氣,但那股不怒而威的氣勢,足以令在場所有人膽戰心驚。
兩相對峙,氣氛肅然得近乎可怖,竟是無一人敢吭聲。
賀崇德黑髮濡溼,髮梢甚至還在滴水,身上的麂皮絨唐裝夾克更是狼藉滿滿。他目眥欲裂,死死盯著施嫿,恨到了極致,像是恨不能將她撕了。
可旋即目光轉向將她牢牢護在身後的年輕男人,最終也只有生生嚥下這口惡氣。
派系割據,人人各懷鬼胎的臨時家族會議不歡而散。
老爺子的遺囑到底未能公開。
鬧了這麼一出,無人敢再妄動,只能暗自觀望罷了。
隨後的幾日,賀璽內部宛如置於水火之中。
賀秉琛及賀崇德聯合幾位老股東,在股東大會上列出賀硯庭的幾項過失,當眾彈劾,意圖迫他暫時交出董事長之位。
而賀家關起門來也並不安分。
施嫿在賀家原本處於相當邊緣化的存在,沒多少人關注她,更沒人把她放在眼裡。
可近日發生了驚天逆轉,不僅病危的老爺子將遺囑託付給施嫿監理執行,家族內絕大多數人尚且是剛剛得知,施嫿竟然嫁給了賀九。
聯想起半年前訂婚宴上那場鬧劇,眾人不禁暗下譁然,莫非施嫿就是從那日之後就攀上了賀九?
施嫿知道賀家近來亂了套,但她沒有精力去理會。
除了每晚固定幾小時的工作時間,她自始至終都守在爺爺床邊,心裡唯一的念頭只盼著爺爺能挺過這一關,讓她再多陪陪他。
而因著她在家族會議上當眾潑了老五那一盞茶,賀家上下也不敢再小看她,耳根暫且清淨了幾日,沒人私底下敦促她公開老爺子的遺囑。
可總有人按耐不住太久。
這日施嫿輪休,可以整夜陪床,中途去醫院餐廳吃了點簡餐。
她最近胃口一直都不好,尤其是看著爺爺只能靠營養液為生,瘦得幾乎只剩下一把骨頭,她難受不忍,一看到油膩葷腥的菜就犯惡心。
最終只搭配醬菜吃了半碗粥,正欲起身回病房,卻被橫空出來的賀璟洺一家擋住了去路。
施嫿沒有多少耐性,只冷冷覷了他們一眼。
賀珩看起來是生怕自己母親說話不好聽得罪了施嫿,他壓低了聲線,用商量的口吻道:“嫿嫿,我們沒有惡意,也不是為了向你打探關於爺爺遺囑的事情,只是眼下特殊時期,有幾句話不得不叮囑你。”
賀璟洺也沉著臉色,口吻凝重:“是啊,施嫿,你同阿珩是老爺子養大的,老爺子只疼你們兩個小輩,在老爺子心裡,你就和阿珩是一樣的。大伯也知道你是個知恩圖報的孩子,老爺子病危這段日子,你跑前跑後看顧,大家都看在眼裡。可越是這樣的關頭,你更應該謹慎,千萬別叫狼子野心之輩利用了去。”
這三個人過來找她之前八成是打過商量的,平日
裡話最密的白思嫻反倒一直沒吭聲。
施嫿只想儘快回病房,並不屑於同他們猜謎一般周旋,她下頜微抬,語氣平靜:“三位有什麼話還請直說,不要兜圈子浪費時間。”
白思嫻這才沉不住氣了,她出了聲,但姿態放得很低,頗有些央求之意:“你這樣聰明伶俐的人,怎麼會聽不懂你大伯的意思,老九他狼子野心,當初突然同你結了婚,為的就是現在這一刻,如果我們估量不錯,他必定會侵吞老爺子名下的股權,現在老四老五也要爭權,正是他掌權不穩的關頭,你不公開遺囑可以,千萬別讓老九利用了去才是。”
施嫿默然聽完,不疾不徐地起身:“都說完了?那我回病房了。”
她抬步便走,白思嫻卻追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