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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相憶習慣淺睡，又總是心疼她，整宿整宿的幫她揉著腰。

等到秋清蒔疼痛消解她才敢睡。

忽然耳尖一動，警惕道：「外頭有聲音。」

秋清蒔也聽見了：「家裡不會進賊了吧。」

年關熱鬧，偷雞摸狗的事情出的很多，她們這種大戶人家最容易被盯上。

姚相憶對臨江豪宅的物業管理有信心，吻在她眉心，再蓋好被子：「你先睡，我出去看看。」

「霸霸，床底下有高爾夫球桿，你帶上防身用。」秋清蒔抓住她袖口道。

姚相憶哭笑不得：「你把它放床底下幹嘛？」

「……我怕你忍不了沒有性生活的日子，對我用強的。」

姚相憶舌尖頂了下腮幫子：「我是那種人嗎！」

「你是。」

姚相憶霸總人設端不住了，好家教好修養全然拋諸腦後，抑制不住面部肌肉的跳動：「以後腰疼豬才給你揉！」

母憑子貴，秋清蒔才不怕她，反駁道：「我賭十包辣條，明晚你要當豬。」

姚相憶果斷離床出走，見廚房是她媽又折回主臥，拉著秋清蒔到衣帽間換衣裳。

「幹嘛～離天亮還早著呢。」秋清蒔打了個長長的呵欠。

「不早了，」姚相憶自衣櫃裡取出一件白色的過膝羽絨服為她穿上，「民政局早拍起長隊了。」

「民政局？」

「今天是除夕啊我的姑奶奶，宜嫁娶宜婚配宜興土宜喬遷。」

「合著全天下的好事都趕在這好日子上了？」

姚相憶穿上件黑色的過膝羽絨服，和她黑白配：「只要你在我身邊，每天都是好日子。」

霸總講情話，有如鐵樹開花，相當致命。

秋清蒔一個猛撲，雙手穿過她腋下牢牢箍住她，興奮道：「再講一遍！」

姚相憶難為情著。

「好霸霸再講一遍嘛～人家喜歡聽～求你了，我把第一胎和第二胎的冠名權都送你。」

「當真！」

「騙你的話，我再也拿不到影后獎盃。」

姚相憶一鼓作氣，偏了偏臉咬住她耳垂，夢囈般呢喃：「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秋清蒔全身上下每一顆細胞都在冒粉紅泡泡，害羞地推了她一下：「人家沒想聽這句話。」

「可是我想說。」

情話第二波。

秋清蒔呆住，微抬下巴凝視她。

心臟在胸膛裡砰砰亂跳，人生頭一次體會到粉絲見愛豆的激動：啊啊啊啊啊啊阿偉死啦！

復婚！馬上復婚！

一秒鐘都等不了。

她不顧大起的肚子，大步流星地走向床頭，拉開第一格抽屜，拿出她們的身份證戶口本：「霸霸，帶上車鑰匙，我們出發！」

姚相憶提議道：「要不先吃點早餐墊墊吧，別餓著崽子。」

「吃完早餐民政局就沒我們的位置了！」秋清蒔抱住她胳膊往外拖。

「我早派秦春去排隊了，」姚相憶揚揚手機，「她剛傳來最新訊息，我們前頭一共有六十九對兒情侶。」

秋清蒔若有所思，表情嚴肅且沉重，彷彿在思考某件決定國家生死存亡的大事。

沉默一晌，她返回衣帽間，拎出兩張可摺疊的便攜小板凳。

煞有其事的說：「登機結婚的人太多，等候區肯定沒位置了，有了它們，我倆不至於在民政局坐地板。」

姚相憶充分發揮想像力，腦海中出現一代三金影后在民政局的角落裡搭了一張小板凳，坐在上頭兩隻小手揣進袖口的畫面。

頭頂彷彿有數隻烏鴉嘎嘎飛過。

姚相憶用霸總的口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