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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箏心裡貓抓一樣想睜眼,又覺得演戲得演到底,在被子下面一下一下摸著指間的鑽石打圈。
片刻的凝視後,周司惟忽然俯下身來,冰涼的吻落到她眼皮上,很輕,像一抹低溫的春風。
他壞心思,唇一寸寸從她溫軟的臉部肌膚上移過,彷彿故意要把她弄醒。
紀箏忍了又忍,終於在他想撬開她牙關時惱了,張嘴咬他一下:「你有完沒完!」
周司惟笑出聲,退開,輕捏她鼻尖:「裝睡。」
說著,起身去拉開了窗簾。
大片的春日好晨光照進來,瞬間將整個屋子映得亮堂堂的,也一同讓紀箏看清了周司惟。
他穿了一身很正式的黑色西裝,暗紋領帶,襯衫扣至最頂端,看起來端得一副清貴斯文,禁慾冷清模樣。
絲毫看不出來昨晚,他眸底泛著紅,額邊汗水滴至她薄薄的脊背上,抵著她,嗓音嘶啞溫柔喚「寶貝」時的敗類做派。
他故意的,知道她心軟,會在這樣的蠱惑裡任他予取予求。
紀箏氣得牙癢癢,後悔自己在動情之時還記得把手上鋒利的鑽石摘下來,怕劃傷他後背。
周司惟坐到床邊,在她挪開之前卷著被子把人拉過來,輕揉掌間的盈盈細腰:「睡得好嗎?」
紀箏懶得掙扎,索性抬頭靠到舒適的位置,打了個哈欠:「不好,睡得累。」
累是真的,睡得不好是假的,她一點力氣沒有,沉沉一夜無夢。
周司惟也不戳穿,手把她的睡裙往上推。
紀箏一激靈,猛然起身:「你幹嘛?」
「看看藥起效果了嗎,」周司惟無奈把人按回來:「別亂動。」
說到這紀箏隱約想起來,他昨晚好像是給她身上擦藥來著。
她攏緊衣服往後退了兩步,目光警惕:「我自己看就行了。」
昨晚洗完澡給她換了一套睡裙,真絲的材質,一拉一拽間從膝蓋處捲上去,雪白纖細的腿晃眼,周司惟目光微停,移開:「行,藥在主臥的浴室。」
紀箏點點頭,頓了一下,想起來:「你的胳膊……」
她記得有淤青來著,但也沒見周司惟抱起她的時候有什麼異樣。
「沒什麼感覺,」周司惟揚唇,看她:「要不要我解了衣服給你看看?」
「不必了不必了,」紀箏覺得氣氛越來越不對,及時轉移話題:「不是假期嗎?你穿成這樣是要去公司嗎?」
「不是,」周司惟也就是逗逗她,捏捏她臉:「南大百年校慶,我去一趟。」
「校慶?」紀箏一拍腦袋:「我想起來,我也收到了邀請函來著。」
「要去玩嗎?」
「嗯……」她低頭看看自己,迅速做了決定:「去,不過你可能得等我一會兒。」
「不急,」周司惟收回揉她頭髮的手:「去洗漱吧,洗完出來吃早飯。」
紀箏把頭髮隨手紮成丸子頭,洗漱之後去換衣服,對著鏡子看到自己身上的大片吻痕。
幸好天氣不熱,還可以穿高領遮一遮。
頭髮放下來,化了個淡妝,去到餐廳,周司惟正在喝一杯冰咖啡,旁邊的位置上擺著牛奶,冒微微熱氣。
吃飯的時候接到成嘉嘉和童然的電話,她們也去,三人便約定到學校再見。
周司惟早早吃完,修長的手指在平板上滑動,紀箏好奇湊過去看,發現是演講稿。
「你要去演講啊?」她微微驚訝。
「嗯,」周司惟說:「不好拒絕。」
「知名校友就是不一樣。」紀箏酸溜溜的。
他笑起來,用紙巾擦乾指尖冰水霧:「那你上去跟我一起,想必校長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