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子炒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她走出這樣遠,明明知道男子急切間留下的痕跡已經被嬌艷的口脂覆蓋,卻仍覺得面熱,生氣回首,很有一份小女兒的嬌嗔,「聖人他怎麼這樣呀?」
本來不過是一堂極普通的課,只是堂上三尺,站立的乃是一位朝廷官員,他卻非要在這個時候擾亂她的思緒,叫她唇齒間殘留他的痕跡與氣息,楊徽音很是不滿:「我哪裡聽得下去課!」
聖上還是第一回 清醒時與她這樣毫不避諱地唇齒相接,甚至便是那夜迷醉,也是急切勝過溫柔的情致,沒有時間和心情來做這樣的遊戲。
這出人意表,她現在想著念著的,完全都是銅鏡前的那一幕,那石榴嬌與她今日的妝容相符與否又有什麼要緊,她恍惚木然,根本沒有瞧見鏡中的美人,話都說得很勉強。
——她只知道那是她的情郎當著奴婢們做完那些親暱的事情,只有她一個人慌亂心虛,他卻十分從容地蘸了一小點,輕輕勻塗在她的唇上……現在去撫唇瓣,甚至還能回憶得起他指腹輕柔按點的觸感。
壞得叫她沒有拒絕的機會,卻又很喜歡。
徐福來瞧她面色已經超越了胭脂的紅,言語又很有平日置氣的意味,稍微有些看不懂她的心思:「娘子是生聖人的氣?」
楊徽音只是想用這種抱怨來平靜自己心中的歡喜與慌亂,被徐福來這樣一問,多少生出難逢知己的尷尬,輕輕搖頭:「也不算的,我與聖人這樣……並無不可。」
羞歸羞,但她卻並不排斥聖上對她有這樣的舉動,哪怕是突然的。
徐福來雖說算不得一個男子,但對男子心理的揣摩還是更容易些,楊徽音的羞怯令他放下心來,見四下無人,忍笑悄聲提點:「聖人今日唐突,不過是呷醋,娘子瞧不出來麼?」
他看著楊徽音訝然的眼神,自己才要驚訝:「哪有郎君能夠容忍旁人懷著以您為妻之心接近,更何況陛下是天下之主?」
「可是聖人完全瞧不出來生氣的,」聖上每次陪她妝扮,一直都是這樣溫良且有耐心,她竟完全瞧不出:「我本來便是要教他寬心,才要他親眼看著的呀!」
要大理寺卿入宮講學還是他自己同意的,她以為正是陛下居天下之高,才總是這樣寬容大度,亳不計較。
「聖上的生氣,未必會教人瞧出來,也不願意教您瞧出來,」徐福來攙扶她下臺階,低聲道:「聖人拈酸,又是屈尊與您暗中來往,難免鬱鬱,有強佔之舉,您若體諒些,便如方才那般羞怯,聖人肯定也會逐漸歡喜。」
叫外人知道皇帝有了心儀的女子,那麼後嗣便可以期待,聖上橫豎是不會吃虧的,臣子們只有贊同的份,唯一會改變的,只有她原本平淡溫馨的日子,命運也會被徹底定下。
是因為她還有些猶豫,聖上才願意忍下這樣的不適。
楊徽音原本沉浸在與情郎進一步的親暱羞赧裡,倒沒有考慮到聖上唐突下的心情如何,聖上總是能將自己的情緒掩好,那份歡喜頓時便消散了,生出許多懊惱來。
她以為聖上是瞧見自己這樣貌美,為之傾倒,情不自禁更進一步,還想日後要不要打扮得更精心嬌媚一些,沒想到皇帝會生氣。
只是還沒等她和徐福來進一步討教,盧舜華隔著遠遠便已經瞧見了她,歡歡喜喜喚了一聲:「楊娘子,怎麼走得這樣慢,是午睡還未醒麼?」
盧家的十一娘是見慣自己親哥哥的,雖然薄施脂粉,也不過是想在一眾妝容精緻的娘子裡顯得沒有那麼憔悴粗糙。
她步伐略快地趕上來,與楊徽音親熱把臂,將她從頭到腳地看了幾回,眼中是掩飾不住的驚艷,悄悄道:「楊娘子真是霞姿月韻,我瞧了都很喜歡呢!」
楊徽音這樣的妝扮比平日更加美貌,估摸著是用過膳便開始精心準備,沒有一個晌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