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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獻殷勤,楊徽音頓覺手裡的鮑螺都不香了,她警惕道:「你不如先說些不好的。」
「不好的事情就是我哥哥說,前兩日女傅邀大理寺官員入宮講學,便如太學一般行事,只是要提前上奏,可令外男入內,」盧舜華猶豫道:「我哥哥本來是覺得男女有別,不肯應承的,但他瞧了你的手稿,打算請旨來講一回。」
大理寺卿聽聞人生得俊秀端正,許多女郎爭睹風采,他要是過來講學,也能成為一時談資,但是他先對楊徽音有了印象,楊徽音要是課上想要躲懶一些,又或者只當一個看客,恐怕不行。
聖上對這位大理寺卿似乎頗有微詞,就是為著兩家議親的事情,她默默將手裡的點心放下來,「十一娘不是說要替我去問案情後續,怎麼反倒是將我的手稿拿給旁人看?」
大理寺主管天下刑事審核,而現任的大理寺卿又是有名的一目十行,傳聞一日最多斷獄五百餘件,駭人聽聞,他主管司法,論說手稿能叫他看到指點也是一種榮幸,但是楊徽音卻有些不悅。
平常的男子也就罷了,聖上似乎很是在意這位獨身良久的鰥夫,她既然已經有了相好的情郎,之後再與大理寺卿扯上幹係,聖上大抵沒有如此容人的胸襟。
——更要命的是她作業裡面好些內容還是皇帝御筆親書修改,平日裡臣子不敢有異議,萬一他當成給女學生批作業那般隨意批判指摘,聖人的臉面又往哪裡擱?
「沒有沒有,閨閣裡的東西,我哪敢隨意傳到外面去,再說我七哥也不是那等輕浮人,」盧舜華連忙自辯,「這便是另外一樁好事,七哥說,既然楊娘子有興致聽,他課上便多講幾句,只是他究竟不是說書的,只管詳實,若有不精彩的地方還請娘子海涵。」
她那位好七哥的原話自然不是這樣說的,非但如此,她還被灰頭土臉地訓了一頓,說是她視國家法度如無物,為了一點蠅頭小利,便以他人命案詳情作為交換討好之物,實在是無半點心肝,讀了書也不見明白事理,不如從此不讀。
盧舜華被他訓斥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根本沒有還嘴的精力和膽氣,後來還是央了母親過來,將本意說明。
七哥本來就是極為孝順的,聽說母親中意這位隨國公府的娘子做他的繼室夫人,才有些猶豫不決,因此便取了個折中的法子,正巧遠志館的女傅因為講到律法,曾經相邀幾回,順水推舟答應了。
那本筆記他翻看了幾頁,覺得可以用來瞭解女郎們理解的水平,便要留下兩日,以備參考。
她哪敢將這樣的丟人事說給極有可能是自己未來七嫂的楊徽音,十一娘自問不是惡毒的小姑,還是很盼著能和一個明事理的女子結成姑嫂,竭力將話說得好聽一些。
男人哪有不愛容色的,只在表現與否罷了,徽音生得漂亮,人又聰慧,和七哥志趣相投,必定是個賢內助,她年歲相差這麼多,七哥但凡對新婚妻子愧疚一些,將來由不得他不上心。
只是盧舜華到底很心虛,也不提要看楊徽音那隻很可愛的鴛鴦貓了。
楊徽音不覺得白得了人家講課授業和一個精巧籠子感到開心,只暗自覺得頭痛,大理寺卿又不是不受娘子追捧的人物,她和人家見都沒見過,卻能勞動尊駕,必然是為了父母之命。
只是聖上的態度在先,這件令人苦惱的事情總不好去問皇帝,平白增添兩人之間的煩惱,她都有些沉悶下去了,只道了一句謝,千叮嚀萬囑咐,教她儘量早些將筆記拿回來,她還要看的。
宇文意知見盧舜華過來之後,楊徽音便有些不高興了,她還指望楊徽音能帶著自己這個濫竽充數的矇混過關,自然關切:「瑟瑟,盧家的十一娘欺負你了?」
楊徽音心煩意亂,藉口與她走遠了一些,到僻靜遊廊處才相攜坐下,悶悶道:「意